顾久修开门见山地问:“我想跟你探听探听,姚瑶她如何样了?”
听了顾久修的话,寒女人轻声道:“罢了,我只但愿你能把握妖兽为小爵爷效力,而不是……不是去招惹小爵爷,只懂寻欢作乐。”
赵进“啧”声点头:“倒也不是啥大病,我们小爵爷正年青力壮嘛――这顾九,如何也经不起再三折腾,少不了伤了肿了,你说是吧?”
因为红骷髅还未公之于众的启事,顾久修也跟着它一起被限定在后院这一片活动范围以内,好不轻易才比及在外忙活半天的寒女人踏进后院,顾久修见到她实在很冲动。
赵进一听就“嘿嘿”笑道:“好兄弟,此言差矣,你觉得我是偷闲不干活?我这不一大早去给小爵爷的心头好瞧病呢。”
顾久修说出这话时并无歹意,却因为这偶然中说出的一句话,招来寒女人的冷哼。
“哗啦啦――”
“寒女人。”
私塾内约莫十几个加冠少年,观之春秋,正与洛予天相仿,三三两两地聚坐在一起闲谈。
顾久修坐在一桌早膳面前正在用膳,嘴巴里鼓鼓地含着花糕,说话含混不清,扭头去问小爵爷。
想他第一次没有经历,划破刀口的指头直接去喂食石蛋的时候,几乎就被红骷髅吸食成人干,要不是大驯兽师和小爵爷在场,恐怕他现在已经一命归西,石蛋也没法孵化出来,姚瑶天然就不消遭此一劫。
洛予天并不为此感到丢面子,而是问顾久修:“你刚才自称甚么……亲爸?”
倒进红骷髅嘴里的甜汤一泻三尺,径直从红骷髅的下身“尿”到地上。
大药师便又马不断蹄地赶到惜春院,伯爵府四大妙手聚齐喝酒,也作出发前去铸剑山庄前的小聚。
顾久修:“……”
寒女人略一停顿,摇了点头。
顾久修忍俊不由,舀了一勺甜汤就送进红骷髅嘴里,因为红骷髅的嘴巴里没有舌头帮助,只能依托顾久修反勺将食品倒进它的嘴里。
此话一出,立马吸引来大方士和大剑师的兴趣,只剩大驯兽师故作矜持地闷声喝酒,耳朵却竖得老高。
顾久修心道,这里没有“爸妈”这类称呼风俗。
大剑师接过话道:“隋大炮身经百战,所言必定在理。”
寒女人所说的那日,是指妖兽残虐的当日,小爵爷和大驯兽师一齐闯进屋的时候,顾久修和姚瑶含混的姿式被他们撞见个正着。
更别提,顾久修明知姚瑶就是妖兽的盘中餐。
红骷髅一听顾久修呼喊它,当即扭着一身疏松的骨头,“咔擦咔擦”地直奔顾久修怀里。
“嗤――”
寒女人的声音一贯冷僻,此时却比昔日更加冷言冷语:“既然你能成为妖兽驯兽师,又怎会连喂食妖兽这类事情都做不好?”
劈面的少年连声应道:“恰是。”
……
有了喂红骷髅“喝甜汤”的前车之鉴,苦于不知如何给自家妖兽喂食的顾久修,这才想起被红骷髅吸过血的姚瑶。
“哦?”
赵进赶到练习营时,却被奉告,大方士隋染、大剑师魏卫和大驯兽师谢停三人一同去了惜春院喝酒。
顾久修非常对劲地瞥了洛予天一眼,以实际施动证明,红骷髅对他的依靠性远远超越洛予天在红骷髅心目中的职位。
束冠少年摇响手中的骰盅,嗤声笑道:“他来得恰好,我们可得好好瞧瞧――他的贴身男宠,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勾人。”
骰盅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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