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久修模糊感觉钟云倾话里有话,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暴躁在一点一点滋长,钟云倾不痛不痒的话语,就如蚕食那般渐渐吞噬顾久修的耐烦,万蚁钻心的折磨,不如痛快一刀。
“如果洛予天成心保你,决然不会带你来铸剑山庄;洛予天明知我们会在他进入剑林的期间脱手,却还是把你留在铸剑山庄里。”
面前钟云倾的笑眼……竟让顾久修不自发地想起雷一鸣,这二人本是两个相反的范例,一个卑劣成性,一个温文尔雅,但是此时,顾久修面前倒是两小我堆叠的笑容。
澄城少主,钟侯爵之次子,钟云倾。
愣怔一会儿,顾久修这才反应痴钝地从钟小爵爷的手中抽走本身的手掌。
闻言,钟云倾眯了眯笑眼,目光尽数落在顾久修脸上:“真的,是如许么?”
明显被精美的面具遮住鼻子和嘴巴,只暴露清丽高雅、如同墨画的眉眼来,顾久修却能感遭到,林言玉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面具上面都是带着满含歹意的嘲笑。
顾久修垂眸一看,钟云倾手指间拿着的,恰是他的水晶面具。
顾久修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洛伯爵府里阿谁诡异的笑容。
顾久修嘲笑着嗤道:“以是呢?钟小爵爷,你们将我从洛伯爵府四大妙手手中抢过来,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驯兽被你们伤害,你们是但愿通过这类体例让我恍然大悟,觉悟过来洛予天和我是敌对干系,跟你们才是盟友?”
顾久修被他一句话绕晕。
“哦?本来你都晓得了……”钟云倾笑眼稳定,淡淡道:“包含,洛予天安排林言玉赶到山下堆栈,这事你也晓得吗?”
钟云倾温声问道:“是不是洛予天特地要求的?”
钟云倾这两三句话,直让顾久修听得云里雾里,他一脸莫名其妙,连连摆手制止钟云倾持续说下去,问:“等一下……钟小爵爷,你到底在说甚么?”
顾久修很想替洛予天辩白,或许他只是“情有可原”,或许他是“情非得已”,但若非内心有鬼,洛予天为甚么要瞒着他?
在钟云倾的和顺谛视下,顾久修梗着脖子,强撑着底气应道:“林言玉,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我的替人罢了。”
顾久修听着这话固然内心不舒畅,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来:“钟小爵爷,你如果想教唆诽谤,我劝你就别白搭力量了。你所说的这些,我内心都清楚,但是我是心甘甘心被洛予天操纵的,为他所用,才是我存在的代价。”
顾久修的大脑几欲收缩,眉宇舒展,仍旧想不通雷一鸣和钟云倾二人,几时合股,目标为何:“钟云倾……你为甚么在这里为甚么,你和雷一鸣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