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天从身后的银盆边沿取下一块干净的白布,悄悄擦拭顾久修唇上裂开的血痕,随后松开顾久修的下颚,让顾久修咬着那块白布,以此来禁止他的自残。
顾久修眉头紧皱,只感觉脑袋里有异物想要破壳而出,脑仁疼得他只能咬唇哑忍。
三日前,在杨岩峰和钟云倾小爵爷的帮部下,终究在铸剑山庄外的断壁绝壁,寻到被抛弃在断崖枯木上的顾久修。
高空之上,白云悠然飘零,轻风轻拂而过,撩起他发鬓的乱发。
隋染垂下一双桃花眼,毕恭毕敬地给小爵爷解释道:“小爵爷,顾九中了蛊毒已稀有日,本身的精力力已经具有必然的防备才气抵抗蛊毒,同时也激烈抵当外来的统统精力力。如果强行给他停止医治,只怕会激起他本身的过激反应,反而会伤了他本身的精力力。”
身边缭绕着熟谙的气味,他无需多看就能辩白出来者何人。
洛予天赐与顾久修的体贴,偶然只需一个担忧的眼神,一个别贴的度量,就能让顾久修的悬空的心稳稳落下来。
只是他的额头模糊作痛,张了张嘴巴,干涩的嘴唇撕扯得生疼,唇上有皲裂的纹路,模糊泌出血珠来,沙哑的嗓子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事沸沸扬扬地传遍全部铸剑山庄,铸剑山庄在杨岩峰的变更下,出动统统保卫清查顾久修的下落。
顾久修的脑袋疼得满身颤抖,手脚都忍不住伸直起来,他的额头泌出盗汗,后背一片湿冷。
大方士总能一语挑中小爵爷最为在乎的一点说事――现下如果为了加快帮顾九医治蛊毒,只怕会伤了顾久修本身驯兽的精力力,这对于小爵爷而言,明显是得不偿失的作为,以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久修挣扎在痛苦当中,任其应用本身的精力力来抵抗蚀入骨髓的蛊毒。
……
当世人看到顾久修的时候,都不自发地倒抽一口气。
但是,坐在床边的洛予天,眼眸中却不起一丝波澜,一双淡色琉璃眸子衬着小爵爷一身新月白常服,泛着冷如月色的眸光。他伸脱手捏着顾久修的下颚,迫使顾久修嘴巴微张,洁白的齿贝之间,还模糊可见感染的唇上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