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退了一波新罗军的打击,李尚旦执刀而立,笑道:“新罗军还真是固执,攻了一天,伤亡估计都上千人也不筹办歇息一下。”
为了攻取汉城,更加了利诱驻守汉城的唐军,金元述决定兵分两路进军。以现驻守海谷城中的两万雄师为偏师,从南路打击汉城,吸引汉城守军,本身则亲率余下六万雄师从北路直逼汉城。
“高湛,你去把这伙新罗哨骑留下。”
考虑到通往汉城独一两条道,没海岸西进的南道虽黎明开阔,易于雄师通行,但进入载宁平原处却被一道山脉所阻,可通行的几个山口易常险要,极易被唐军凭险扼守。北道固然一起都是丘陵地带,但只要翻越多谷城西十多里外的险要山梁,再往西的丘陵地带地形趋于陡峭,并无可扼阻新罗军西进的险要地形,反而成了金元述最好的进军线路。
“将军所言有理,如果殿下委任将军担负此次雄师前锋,现在早以立下首战大捷了,哪像阿谁百济蛮夷,就会龟缩在高大汉城中等候殿下的雄师到来。”
“报,将军。”派出去的哨骑纵马奔来,神采镇静的禀道:“二十里外发明上万的新罗军正朝我方而来,估计马队有三千之众。”
无无益地形下,新罗军又人多势众,迎战必对几倒霉,高崇德终究决定先行撤回汉城。
白虎卫一众将校义愤填膺囔囔道,誓要为自家郞将讨回公道。
“新罗军万人,马队都有三千,面前的丘陵跟平原没太大辨别,诺是与新罗军击战,我军胜算不大,建议将军在我军与新罗军还相隔二十里,从速撤退。”
诸将校个个一脸忧色,高崇德一时举旗不定,本意是来寻无益地形阻击能够到来的新罗军,待黑齿将军率北海铁骑前来截击。可险要地形没找到,新罗军却快到面前了。
从多谷至汉城,北路大抵一百四十里,新罗军急行军下要三日可达汉城,慢一点则四日可达。南路海谷城两日路程便可达载宁平原南部的山口,诺唐军未在此驻守兵力,新罗军穿过山口便可进入一马平地的载宁平原。
“喏。”
高湛追了五里路也没能追上,靠一手高深的箭术射死了六名新罗哨骑,另两人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诺非金将军在朝中向大王谏言主战,我等本日哪有机遇看清唐军真假?”长于巴结拍马的将领不忘借此好机拍下金元述的马屁。
“将军,新罗人都是断念眼,估计是不耗光他们的兵力就不会罢休。”
山坡下,新罗大将品日、文忠瞧着对山坡上的守势多次被唐军打退,阵亡的士卒尸身一个接一个的顺着山坡滚到山脚下,堆起一座尸身铺就的缓坡,一股股在阳光下闪动着妖艳红色的血水顺势流进低凹地,逐步会聚起一潭潭血浆。
“将军,四周数里都是低矮的丘陵,倒霉于我军立下堡垒阻击新罗军,还请将军速做明断。”
“据我所知,唐军中名将大多老故,名将渐缺,就连灭高句丽的薛仁贵两年前征吐蕃败北被贬,至于李谨行、高侃之流,早被唐国天子调去西北防备吐蕃了。这安东的唐军啊,都是些无甚名誉的将领镇守,可谓一年不如一年。”
“毕竟新罗人兵力多嘛,足足两万人马朝我们杀来。”
不管汉城的唐军会不会分兵御守,金元述手中的兵力都处于上风职位,在唐军声援前拿下汉城并不是太困难。
“传闻,守安东的唐军诸将都是唐燕王这几年汲引的一些权贵后辈和他府中侍卫亲信,看来这些人也就打打高句丽那些乌合之众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