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这一幕,恰好映在撕杀正酣的文忠眼中,闪动着一股阴狠,文忠一挥手,身边两百余精兵直奔刘仕江杀去,企图将这员唐军悍将斩杀,用以挫唐军锐气。
其他士卒则是步槊前突,刀牌手于后,列着五百报酬一组的小方阵严阵以待,各小方阵间仅隔五步。
唐军的摆设尽收坐镇城楼上的品日眼底,对李尚旦筹算从侧翼突击文忠,则轻笑着摇了点头,“本将麾下另有六千众兵马尚未出战,你能从侧翼攻击我军,我易能率余下兵马出城将你包抄于阵中毁灭。”
一名新罗兵士抱着被砍断的大腿坐在地上痛苦哀嚎,转眼间就是一把唐刀将其透胸而过。再次斩杀一名仇敌的唐兵也没欢畅多久,回身就被一把长矛穿透了胸膛又敏捷抽出,望着血流如柱的胸腔,唐兵骂了一句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便断了气。
面前的情势,新罗军摆了然就是奉告唐军,我们等你多时了,在此一决胜负吧!
足足休整了一天的唐军兵临海谷城下,海谷城门缓缓翻开,在李尚旦、刘仕江的谛视下,一万新罗军在文忠的带领下出城,在西城门外摆开步地,品日则在城上坐镇批示。
两军的战鼓同时敲响,双术兵士都是一脸凶恶的隔着七八十丈的间隔瞪着对方,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固然浑身都在流淌着汗水,对即将到来的撕杀不免心有忐忑。但现在一触即发的战事,非论新罗军还是唐军将士,都不是多想的时候。
“刘贤弟,你领军打头阵,某率一千五百骑从侧翼展开进犯。”
刘仕江拱手领命,上马带领四千五百名步兵布阵,缓缓逼近新罗军阵,到达新罗军弓箭射程时才停下,在此间隔下,唐军弓弩皆可有效射杀新罗军,而对方的弓箭射程才堪堪到达唐军阵前。
尚未见地过唐军近战陌刀能力的新罗兵士们见此景象一阵惊诧,成心想避开这群举着凡人难以挥动的大刀的唐军,但却被身后不明本相的兵士推搡着持续往陌刀手的战线上冲。
李煜亲手编定推行全军练习的苍穹练兵操典首重军纪,军阵要做光临危而稳定。
两轮攒射后,新罗军冲势长久受阻,但在将领的鼓励喝令下冲势不减,间隔唐军阵前只隔百十步。
李尚旦率马队跟在步兵身后,与其保持一百八十步的间隔,视疆场环境窜改再作出重新罗军右翼还是右翼突入。
一万新罗军仗着人多,虽拼着庞大伤亡,但以对疆场中的唐军呈合围之势,李尚旦沉着的神采暴露了一丝担忧,右手中的马槊渐有举起挥动,批示马队插手疆场之意。
刘仕江大喝,排在阵前的五百将士纷繁收起弓弩,从腰间拔出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的陌刀,寒光闪闪的刀锋迫民气弦。
陌刀手仰仗腰力使巧劲,一刀又一刀的挥下,或立劈或前刺,不知斩杀多少新罗兵于脚下。
刘仕江将门出身,乃建国名将刘弘基之孙,一向跟随于李煜麾下,之前安定安东高句丽遗民兵变的几场仗他都打过,也算是一员战阵经历丰富的将领了,岂会被新罗军故作夸大的阵容所吓?
“杀……”
疆场上不是正在撕杀的兵士,就是四周撒落着人体的残肢碎块和血染的大地。
城楼上的品日嘴角暴露了一丝淡淡的浅笑,对摆布言道:“传令下去,城中兵马筹办随本将出战。”
一万人对阵四千五百唐军,竟不能一战而下。两边的对峙令身处战阵当中的文忠心中不安,不断的喝令部下奋勇杀敌,但也止不住己术兵士与唐兵比武下,伤亡要远多于唐兵。由其是那几百个陌刀手,人高马大不说,手持的大刀更是锋锐非常,已斩杀己术兵士不下千名,紧紧的保持着唐军军阵散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