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萨。”
镇东三千军在尉迟循毓、尉迟循寂、尉迟循俨三兄弟带领下如狼入羊群,本就惊溃的高句丽军一触即溃。
大室成定率部赶来,不疑有伏,停都没停下就冲向山道。山道独一二十几丈宽,只能同时并排通过十五骑,七八百的马队顿时堵在入口处,后续跟上来的数千步兵更是将山道堵的水泄不通。
其部下见此,眼看无路可逃,纷繁丢下兵器上马,在地上跪倒一片。
“除了地基围墙是石料,房屋都是木头,这大热天的天干物燥,放把火不就行了吗?”
“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弟兄们杀敌建功的时候到了。”长着满脸大胡子虎背雄腰的尉迟循俨第一个从林中杀出,手持丈八马槊在昏黄的星光晖映下一张黑脸如恶鬼般扑来,吓得高句丽军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战。
上室成定身边的三百亲兵竟有一小半在狭小的门路中被惶恐逃命的溃兵连人带马挤入鸭渌水中。上室成定大怒,拔刀斩杀诡计夺路逃窜的溃兵,残剩亲兵也有样学样将这些推挤本身崩溃的北门守军斩杀在地。
“嗬!”围在城主府外的唐军镇静的大声大喝,没有柴火就冲进四周民房里把内里的高句丽百姓赶出来,在浅显百姓的哭喊声中把他们的屋子拆了,一捆又一捆堆在城主府门外。
狂抽马屁股,孙成礼恨不得马生八条腿,一阵风一样疾走,全然不顾身背工下存亡,仅带着数百马队往东北方向逃窜。
唐军再次攻上城时,东门已无一兵一卒,刘仕江愤恨,马队抢先率部紧随逃窜的高句丽军北门而去。
“大哥好机遇,我们上吧!”尉迟循俨摩拳擦掌,提动手上寒光闪闪的马槊看着大哥。
刘仕江率所部数百马队紧紧咬着不竭被拉近间隔的那数百高句丽马队,连那些向两边逃窜的高句丽步兵都懒得追击,碰到那些不利的就一刀砍过。
刚走出几十步唐军就突破拥堵在路上的高句丽溃兵,数名唐军见被部下拉着走的必定是个大官,举动手中弓弩朝着上室成定射去。
“放。”刘滔令下上千根火把齐齐扔进城主府内,门外早把府门给堵死的柴火同时被点染。不过一刻钟,两百多年前做为曾经高句丽王宫的城主府燃起雄雄大火,府内传出大片人被烧死前失声裂肺的惨叫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唐军不去追那些步兵,却把他给死死盯住了。
海内城东门守将孙成礼得知西、南门均失,惶恐不安,在唐军筹办再次策动打击时率部向北门逃去,顿时全部东门城楼两千守军逃散一空。
“噔噔。”
“诺!”
刘滔有些灰头土脸的跑过来烦恼道:“这帮高丽蛮还真是顽抗到底,死守城主府一时让我们冲不出来。”
北门此时又出冲一支高句丽军,东门守将孙成礼狠抽着马屁股,不断的痛骂北门守将安重。
“这狗娘养的守北门竟不战而逃,若不是我机警跑的快,这会让唐军占了北门,那我岂不成翁中鳖了。”
“将军,高延武跑了。”浑身是血的谢迁沮丧的禀报导。
“驾。”上室成定抽着马鞭领着残剩两千多兵马自出北门后马不断蹄的往北赶,乃至很多身材差的步兵跟不上后进,整支步队前后拉了两里长。
高延武部下大将高延宗收陇溃兵达两千之众,以城主府为据点与唐军展开拉据战。
海内城处于鸭绿水左岸的打击平原上,东面是鸭绿水,西面是林木富强的禹山,独一一条面向东北方向仅靠鸭绿水与禹山的山道可沿鸭绿水逃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