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杀敌建功的时候到了。”长着满脸大胡子虎背雄腰的尉迟循俨第一个从林中杀出,手持丈八马槊在昏黄的星光晖映下一张黑脸如恶鬼般扑来,吓得高句丽军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战。
唐军再次攻上城时,东门已无一兵一卒,刘仕江愤恨,马队抢先率部紧随逃窜的高句丽军北门而去。
“大哥好机遇,我们上吧!”尉迟循俨摩拳擦掌,提动手上寒光闪闪的马槊看着大哥。
“诺!”
东门守将孙成礼带着数百马队奔逃到山道入口处,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一片搏斗场,血腥冲惯嘴鼻。
上室成定身边数十名部下刹时被射死射伤十数人,无法中挥泪骑动部下牵来的马匹带着残存亲兵夺路疾走,斩杀十多名不知死活诡计反对的唐军后凸起这一段不过两百多丈的狭小山道。
“除了地基围墙是石料,房屋都是木头,这大热天的天干物燥,放把火不就行了吗?”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上室成定的亲兵拖着上室成定往山道上跑。
海内城处于鸭绿水左岸的打击平原上,东面是鸭绿水,西面是林木富强的禹山,独一一条面向东北方向仅靠鸭绿水与禹山的山道可沿鸭绿水逃往北方。
镇东三千军在尉迟循毓、尉迟循寂、尉迟循俨三兄弟带领下如狼入羊群,本就惊溃的高句丽军一触即溃。
“这狗娘养的守北门竟不战而逃,若不是我机警跑的快,这会让唐军占了北门,那我岂不成翁中鳖了。”
孙成礼说着糟糕的华语向着追来的刘仕江连连扣首,额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其数百部下紧跟着学孙成礼饶命的语气在地上哇哇乱叫一通,叩首声响成一片,竟让刘仕江等人眉头大皱分不清这帮高丽蛮讲的倒底是高丽话还是华语。
李尚旦无所谓的笑道:“呵呵!跑?他还能往哪跑,尉迟循毓三兄弟可在北门外等着他呢。”
“将军唐军追上来了。”
其部下见此,眼看无路可逃,纷繁丢下兵器上马,在地上跪倒一片。
一番苦战下高延宗仅剩数百余兵被唐军围于城主府。
上室成定都不晓得本身杀了多少北门守军,满身衣甲被血染红,亲眼看着唐军杀的越来越近时,这帮溃兵没胆气反身与唐人厮杀,竟更加凶悍的把刀砍向身边的友军。
孙成礼今后一看,吓的亡魂皆冒。部下的兵都还没全逃出来就被身后追来的唐军马队砍翻在地,身后的步兵大部吓的四散而逃。
“弟兄们抱柴火堆放在城主府门外,拿几百根火把来,彻夜我们荡狄军器烧高丽蛮。”
安重连斩数十逃兵也不能止住溃兵,竟被仓促奔逃的溃兵挤入鸭渌水中被大水冲走,冒了一个泡就不见踪迹。
上室成定率仅剩下的三百马队护着高延武通过北门,令北门守将安重领兵随其撤离。
狂抽马屁股,孙成礼恨不得马生八条腿,一阵风一样疾走,全然不顾身背工下存亡,仅带着数百马队往东北方向逃窜。
刘滔有些灰头土脸的跑过来烦恼道:“这帮高丽蛮还真是顽抗到底,死守城主府一时让我们冲不出来。”
藏于林中的镇东军一次齐射,堵在通道口处数千高句丽军目登口呆的望着飞来的箭矢。数百人中箭,本来喧华的高句丽军顿时哀嚎一片。
围在门外的唐军纷繁后退,看戏般看着浑身燃着火焰挥着刀哇哇乱叫的高句美人。在浩繁唐军讽刺的眼神下,冲出来的数十名高句丽军痛恨不甘的烧死在唐军面前。
“北门守军大抵有两千,加上崩溃的东门守军及别的两门守军估计有四五千人,尉迟循毓一定能挡的住这群溃军。”李尚旦望着城主府大火神采安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