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三人在分开西坡村之前,不但从罗用这里买了很多腐乳和大酱,还从姚家那边买了一些豆干和冻豆腐,只可惜这一起颠簸,嫩豆腐是带不归去了,马背上也驼不了太多东西。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块嫩豆腐要用一升豆子去换,那豆腐挺大一块,能有成年男人巴掌那么大,也挺厚。姚大郎是个干活细心的,他家豆腐品格稳定,并且一向也都比较大块,罗用他们偶尔想吃豆腐自家又没有做的时候,就去他那边换。
他家那陶锅固然不算非常耐热,但是用来炸个酱倒也没甚么题目,往锅里挖一坨年前熬好的猪油,再切几个葱头放下去,烧到猪油化开,葱头的香味飘出来今后,就把小桌上那碗酱给倒了下去,顿时那酱香就飘了满屋。
过来等鸡蛋糕的人越来越多,第一锅鸡蛋糕端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几近就是用抢的。
罗用拿了几个不好的罐子,在内里装上土,再埋些葱头蒜头出来,十来天畴昔,长了一些葱叶蒜叶出来,偶尔掐几根下来放到菜里,倒也不错。
“哦哦……”
这年初的人普通都不消高脚桌椅,而是在空中上铺个草席之类的东西,再在上面放个矮桌,人就席地而坐。当然,在离石县这一带,那些已经学会盘炕的人家,现在都已经把矮桌搬到了炕面上。
“五郎,你去姚大郎家换一块嫩豆腐返来吧。”罗用喊五郎跑腿。
“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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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何物?”
也是当初那几个月实在过得不轻易,好轻易熬过来了,现在这衣食无忧的日子就显得分外贵重。
然后第二天中午,离石县中就有人见着几个半大小子背着东西在城里喊:
没多久,四娘五郎闻着香气也从本身屋里过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睡意,恰好对吃食又非常固执。
提及这小葱,自打罗用开端在家里卖起腐乳,常常都要买很多粗陶罐放在院子里,偶尔也会碰到一些品格不好的或者是磕碰了的罐子。
至于那羊毛的用处,罗用目前就想出来几样,羊绒能够用来搓毛线织袜子衣物,粗一些的羊毛,他筹算试着做做羊毛毡,若能给那些羊毛染上色彩,再做成色采素净的羊毛毡地毯,应当能有市场。
屠户可贵表情这么好,本身跑到城门口去接,成果两边一会面,那屠户睁大了眼睛一看!那两端羊身上那里另有毛,都是光溜溜顶着一张皮,在这大正月的冷风中抖啊抖……
“此为何物,代价多少?”赵琛端方了一下坐姿,指了指桌面上阿谁还剩下小半碗大酱的粗陶碗扣问道。
罗用的打算是要在后院,靠着院墙建一圈屋子,大略算了算,约莫能建八间。别的另有本来这几间屋子中间和围墙的位置,也筹算建了土坯房,至于当初阿谁做豆腐的棚子,天然是要拆掉了。另有他家小卖部阿谁草棚,也要换成土坯房。
屋里头点着昏黄的油灯,灶头上冒着蒸腾的热气,阵阵甜香从罗家院子飘出。
“麦青豆粒儿,走了。”五郎扬了扬手里那几个枣子,那两只小狗汪汪就跟了上去,这俩也都是吃货,方才要不是它们闻到了香味就开端在炕头上折腾,四娘五郎也不能醒这么早。
和姚家那边一比,他们罗家这几个就有些没心没肺,爹妈都没了,现在这日子竟也过得非常和乐。
“也是。”罗用笑了笑,也没多说甚么。
“哦。”五郎应了一声,另一边,四娘已经翻开矮桌边阿谁陶瓮,从内里舀豆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