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毛驴,他留那么多毛驴做甚么,不但头驴要卖,其他驴子他也筹算要卖掉一些。过来的时候每头驴要驼几十斤羊毛,归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几斤腐乳了,底子不消那么多毛驴驼东西。
院子里晒着的这些,还只是鲜豆渣,罗家后院某个屋子内里,可还堆着很多干豆渣呢。从就这豆渣的数量便能够看出来,他们村的豆腐买卖实在是做得不错。
“麻就不种了,你就多织几双袜子,那钱想来也是不消愁的。”罗用说道:“今后留意着点,如有便宜又好的布匹,就买来一些放在家里。”
就在罗用考虑着要不要去林家找他姐夫借牛的时候,朔州的赵大郎来了。
“怎的不消牛车拉?”罗三郎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一头大毛驴的脖颈,他看了,这群毛驴里头就数它最壮。
罗三郎:真没想到,那几个垫子竟然就这么卖出去了。
厥后罗用醒了,家里做上了豆腐,他们就没如何再吃这些干菜,偶尔吃一点,也都捡嫩的吃,全当是配菜,这会儿春季到了,这么多菜也没甚么用处,干脆就拿来养猪吧。
罗用也晓得这时候的农户接受风险的才气很差,以是那些个吃的穿的,恨不得本身家里都能做出来,如许一来好歹饿不死冻不死。
“叫你不好好喂,这会儿说话不好使了吧?”罗用见着这一幕,忍不住乐了。
罗家先前也有大几十亩地,只客岁那半年时候,已是卖得差未几了,当今便只剩下十来亩,此中五亩种着冬小麦,开春后免不得就要除草浇水施肥,待到五六月份才气有所收成。
“好吧,五对便五对。”罗用这回也是可贵的好说话“也就是现在,我家刚好就差这么一头驴子,要不然那些垫子,我但是筹算要卖一百文钱一个的。”
看着自家几头小猪都好好地活了下来,罗用也是松了一口气。
以现在的货币采办力,那头驴应是卖不到一千文钱。只不过,做买卖么,也不能到处都做得滴水不漏,甚么便宜都可着本身占,偶尔也该叫对方欢畅欢畅,要不然这买卖如何能够做得悠长。
“……”四娘吸吸鼻子,垂着小肩膀回小卖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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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独自挑着水桶到村里担水去了。
罗用便说那些公猪方才被他去了势,怕会不好养,因而便给它们煮些热食。
而被他用来运羊毛的牲口,既不是牛也不是马,而是一群大毛驴,罗三郎一见着这群毛驴就笑眯了眼。
别的那几亩地,罗用筹算全数种了粟米,一来他们现在首要的口粮就是粟米白面,二来,交税的时候,也需上交很多粟米。
两人做完了这一笔羊毛换腐乳的买卖,罗用又很热忱地送了赵琛一坛子豆酱和一坛子酱油,然后就跟他谈起了毛驴的事情。
姐弟几个在那边煮猪食,不远处的村路上,偶尔有熟悉的村人颠末,就会停下来和他们打个号召,也有干脆走过来和他们说话,趁便看看那几头猪崽的。
得了这几对垫子,赵大郎公然很欢畅,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瞧上两眼,这般素净的色彩,这般都雅的花腔,带归去朔州那边,必然有人肯出高价采办,不过他耶娘翁婆如果喜好的话,自家留着用也是不错。
关于这劁猪的体例,他之前也只是在某位老乡家中用饭的时候,听人提及过一次,现在却要他本身上手去劁猪,表情也是比较忐忑的,下不下得去手是一方面,更首要的是,他担忧把自家这几头猪崽都给劁死了。
“那但是头好驴,在全部朔州城都是很驰名的。”驰名是驰名,是不是好名声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