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人还没有甚么商标品牌看法,普通做买卖的,姓王的开个酒坊,要么就叫王记酒坊,姓牛的开个粮铺,就叫牛记粮铺,大略就是如此。
“……”世人无言,种恁多杜仲何为?莫不是要当饭吃?想这罗三郎少年对劲,这回怕是要栽跟头了。
“这都十多天没出货了,本日应是能够多出几单。”
然后再看看比来他们手头上都缺一些甚么色彩的羊毛,到时候他这一车的羊毛,才好决定要染哪几个色彩。
师徒二人对过订单和比来的存货以后,便去了城中最大的那家酒坊。
对于很多长安人来讲,五文钱一天,那实在是很便宜的,屋子还那么大,炕头也很大,随便就能挤下七八小我,每人每天还花不了一文钱。
这时候大厅里有人温酒小酌的,也有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的,另有一些人并不吃甚么,只是懒懒地倚在炕上闲谈。
罗用见那些吃火锅的人桌面上除了肉和豆腐这些东西,竟然另有青菜,只是那菜叶看起来又嫩又黄,不像是在阳光底下长出来的,应是有人操放火炕在屋中莳植出来。
罗用一进王记酒坊,本来那些懒洋洋闲坐的人顿时就都来了精力,酒坊四周,也有人驰驱相告,说罗三郎又来王记酒坊出货了,让那些将近排到队的人,感受过来拿货。
罗用赶着驴车去了许家,筹算先和许二郎汇合一下,再清算一动手头上的订单,看看明天能出几单。
另一边,许二郎和他那两个外甥,也将内里驴车上的垫子一摞一摞搬了出去。
“我听人说,在长安以南,有很多处所都长着一种名叫杜仲的药材。”羊绒是有,就看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帮本身弄来杜仲树苗了。
“方才听我那两个外甥说,巷子里有个赶着驴车的年青人,我猜就是师父你来了。”那头,许二郎已经迎出了院子。
跟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离石县,本来那几家客舍也是不敷住,迩来又有人在城中新开了两家客舍。
又闻羊绒此物非常可贵,比来在离石县城中,也有人在卖羊绒的,那么一小团,要价就是十几几十文钱,如果换了长安城,想必代价更贵。
“想必你们也都晓得,早前贤人犒赏我五顷地盘,恁多的地,如果都种庄稼,我必然是忙不过来。”罗用说道。
罗用也没推让,刚好明天他有点事情想跟这些人说说,倒是不焦急归去,归正晚一些还要去许家和弟子们交换比来各自的制毡心得,今晚反恰是回不去了。
“怎的也要种个一二百亩吧。”罗用说道。
“羊绒此物确是可贵。”罗用说道:“不过我倒是也有货源,如果不出不测,来岁后年应也能弄到很多。”
十月下旬以来,接连下了十来日的大雪以后,这一日终究放了晴。
有些人明天方才收到一个订单的货,顿时又托付一份定金,再下第二单。人也不需得留在离石县,固然南去也是无妨,只要在左券上写了然交货光阴便可,罗三郎这棺材板儿的名声在外,倒也不消担忧被别个插了队。
“不知三郎本日能出几单货?”
虽罗用这边已经竭尽尽力在赶工出单,但他出货的速率,还是远远比不上那些长安人下单的速率。
再观巷子两边其他几个院子,也是比平常热烈了一些,几近家家户户都有那剖竹子戳垫子的声音传出来。
“我这几日,又揣摩出一个新的做法,等一会儿出完了货,再与你细说。”颠末一段时候的揣摩,罗用也将那湿毡法与针毡法连络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