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等他返来,婆姨已然流产,神采蜡黄躺在床上,上面几个小的俱是一脸惶然。
不知这陈家人与他不对于,是不是跟罗用向来没去陈氏盐行买过盐有干系?
“阿兄为何活力?”四娘闷闷道。
“芋、芋头。”王绍曰。
又两日,陈氏盐行的掌柜提着几样东西来找罗蒙,刚进院子就忙不迭请罪,言是自家兄弟言语冲犯,还请三郎莫要见怪。
王当伸手在自家儿子脑门上搓了搓,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名叫王绍的黑瘦男孩?这么说,陈七立马就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前两天刚被那罗三郎买归去的臭小子嘛,反正这事瞒是瞒不畴昔了,因而只好扯谎:
“他前几日已被那西坡村的罗三郎买走。”陈七大声道。
唐律有云,奴婢贱人,律比畜产。
“那便不吃了吧,我这就给狗儿家送去。”四娘一听,麻溜儿就从炕高低来了,套上兔皮袄子,拎着东西就出门去。
“阿兄看这几样东西不扎眼,你如果吃了,阿兄看你也不扎眼。”罗用说道。
来人便说他们是定胡县那边的人,前些时候,王姓人家丢了娃娃,听闻是被人略卖,过往商贾言其克日在离石县陈七手中,因而他们便寻将过来。
“不可。”
他们这边正在说着话,杂货铺里边,那一群小孩也都竖着耳朵正听呢,王绍那小子一听是他老子来了,一溜烟就从炕高低来,趿着鞋子冲到内里,哭得咩咩地:“阿耶!阿耶啊!”
……
也怪他这做人阿耶的没有效,挣不来银钱,如若不然,她那孕中的婆姨摔了一跤,怎的就要闹到卖儿子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