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感觉河西情愿让我们保持部落独立性吗？”
可惜乞伏乾归却不知，忙着内部修明的河西，并未放弃寻觅下一个猎物。
因为李暠攻击过分俄然，乃至于西秦文武重臣几近被一网成擒，只要乞伏乾归单骑逃脱。
若非河西端方大，恐怕乞伏乾归早投降了，他之以是还在对峙，不过是不甘心拱手让出乞伏氏基业。
“有，当然有！”
客岁整年，除了在上郡小战一场外，河西高低全在清算吏治，抚恤穷户，提拔贤才，精简法律等内政上，将河西管理的蒸蒸日上。
“可……可若不投降的话，我们另有其他前程吗？”
“可……可如果仇敌主动来降如何办？”
“莫非你情愿后半辈子在河西做个废人吗？”
……
当沮渠蒙逊念完军报，卫朔冷哼一声，不由感慨道：“本来朔担忧买德殛毙太重，会适得其反，没想到豪强各个外强中干，不但没有挑选顽抗，反倒加快了其投诚脚步。”
在卫朔忙着对西秦策动最后一击时，匹马逃到狄道的乞伏乾归也正在跟兄弟乞伏益州参议西秦前程。
卫朔砸吧了一下，感觉崔宏所言不无事理，陇右豪强争相投降，的确与目前大好情势分不开。
“嗯，还真是这个理。”
虽乞伏乾归幸运逃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迄今存世七年之久的西秦即将走到绝顶。
实在说白来，乞伏乾归南下攻打上邽跟秃发利鹿孤执意毁灭后凉心机一样，全被卫朔大要工夫给骗了。
“再加上没弈干、越质诘归等胡族渠帅接踵投降，剩下汉族豪强孤掌难鸣，只得尽快投降过来。”
这时，乞伏乾归俄然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语气冲动地说：“兄弟，我晓得你担忧顽抗下去会死无葬身之地，但你要清楚，若就这么投降河西，全部部落将会被河西整编，你我除了在姑臧混吃等死外，将再无所作为。”
“主公，陇右豪强纷繁投诚，不止是因王买德凶威赫赫，还因李暠惊天一击。”
面对崔宏疑问，卫朔竟一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奉告部下，汗青上乞伏乾归父子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有机遇就想着复国，以是他才会在潜认识里要将其斩草除根。
“如果河西承诺不拆散部落，寡人也不反对投降！”
更没有实现向东占据陇山、向西节制黄河天险，这两大计谋目标。
“王兄可曾想过向河西投降？”
当日，两边混战，西秦守军崩溃无数，被俘三万六千人，缉获战马六万多匹。
如此当不会引来河西军南下，也就不会落到本日这般惨境。
乞伏乾归怔了一下，言不由衷道：“想过，如何没想过！？当初南凉灭亡时，寡人就想过向河西投降。”
……
“我也很想招降乞伏乾归，但安定天下、剿除胡虏不能一味怀柔，该立威还得立威。”
“今河西已招降了卢水胡、秃发鲜卑两大胡族权势，实不宜再招降比二者更强大的乞伏鲜卑。”
最好的一次机遇呈现在客岁斩杀杨定时，不猜半途杀出个姜乳，让西秦错失天水郡。
“征讨都督王买德传檄陇右各郡县，宣称凡附逆胡虏者灭族，此令一出各陇右世家豪逼迫其杀名，纷繁献地投降。”
“禀多数护，李暠部已胜利拿下祁家渡口，雄师主力正沿洮水东岸南下，其前锋已进抵陇西郡境内，正从北边向狄道逼近。”
这才是乞伏乾归最大担忧地点，他毫不肯乞伏氏像秃发鲜卑、卢水胡那样被筹算混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