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禅 > 2.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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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一边吞着灵气,一边凑头听着阿乙与净霖的说话。

男人肤色偏白,锦鲤绕他指腹时,便感觉他会一触即化,因他看起来心不在焉,又仿佛本就没有“心”,随时都能一睡不醒。锦鲤怕他真的会化,便用嘴啄了他的指尖,想要感到一下。岂料触感酷寒,却又非常软润。锦鲤大吃一惊,又啄了几下,直到男人垂来目光,被指尖的微痒拽回神识。

若说锦鲤最恶谁,那便是这位阿乙了。他原身是参离树上的五色鸟,经常变作人来园中玩。每次一到,必然对锦鲤垂涎三尺,还要对净霖各式示好。锦鲤晃在空中只感觉头晕目炫,听得他又在勾引净霖下山去,便勃然大怒,偏对他无可何如。

一出了庭园,阿乙便飞奔起来。锦鲤在颠簸中惊醒,见四下夜色浓稠,烈风不止,便知本身入了虎口。

“你休假装听不懂,你觉得我不晓得吗?你日日赖着净霖,不过就是为了他那点灵气,想要吞掉他来增加修为,以便本身早日化形。”阿乙纵身化作双翼,遨游云间,“你觉得净霖也不晓得吗?蠢物!我便要看他来不来。”

夜里净霖已入眠,锦鲤也贴着瓷壁呆立不动。阁房未点灯火,庭园也乌黑一片。只听一点轻响,阿乙已飞进阁房,化作人形。他将瓷坛抄抱起来,蹑手蹑脚地带出门去。

“下山去不成吗?你总待在这里,待一百年,待五百年都是一个模样,太孤单了。”阿乙枕着双手,踢飞积雪,“你在天上也是如许么?”

他拨了拨水,说:“没吃饱吗。”

锦鲤将瓷壁拍得作响,又将水搅得波荡,跃出水面又跌溅水花,只吵得男人眉间微皱,展开了眼。男人的目光稍作痴钝,才转向了白瓷坛。锦鲤恰好“扑通”落水,溅得小案上一滩水渍。

它似是百无聊赖,连动也不肯动。阁房开了窗,雪花打外飘入三四点。它甩尾游了一圈,用嘴触着雪花,被冰了一下,便倏忽沉进水中,点头晃脑,非常诧异。它单独玩了一会儿,还是孤单,便又浮了出来,仰看榻上合衣而眠的男人。

锦鲤抖擞上跃,却被阿乙的衣衫挡了个严实。它发觉本身间隔净霖越来越远,只听风声吼怒,阿乙竟飞了整整一夜。

净霖早已驻步回顾,说:“还给我。”

只说净霖仍在沉眠当中,靠在雪中的石头小人却抖抖脑袋醒了过来。它揉着黑豆般的小眼睛,打着哈欠跑起来。下台阶时没留意脚下,一骨碌滑下去,“嘭嘭嘭”地顺着台阶溜向山下,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它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戴好草环,扯了一根枯枝做木杖,一脚深一脚浅地追着阿乙飞离的方向走去。

阿乙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想不明白本身是哪一句话惹得此人不快。他又没要对方性命,只不过是想让对方断手断脚罢了,这有甚么打紧的?值得他如许不给面子!

坐在台阶下的小雪堆俄然抖了抖,暴露个石头小人来。石头小人手脚并用,翻过门槛,将白瓷坛顶到了头上,摇摇摆晃的又追了出去,男人已经步入雪中。石头小人顶着瓷坛,跟在男人脚后,漫天飞雪似有顾忌,皆避而不落在他们身上。

阿乙经不住这冷,没出息地裹紧外氅。他下巴埋进了绒毛中,便只要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如许看着反倒男女难辨。他眸子一转,望着净霖软声道,“净霖哥哥,东边有个妖怪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他,你便下去经验经验他,不必要别性命,只要他断了手脚,让他今后诚恳听我差使,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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