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敛下双眸,向着苏氏行了一礼。
“你现在怀了孩子,凡事都要谨慎些,远儿调皮,今后无妨就让他跟着我,你养好身子才要紧。”沈清瑶声音温和,念着秦小满有孕在身,只想着能帮她照看孩子,好让她放心养胎。
周怀安神采乌青,他还是握着沈清瑶的小手,看着她甜睡的面庞,男人唇线紧抿,久久不发一言。
“姐姐,我是至心盼着你能和大将军好好儿的过日子。就像我和夫君一样。”秦小满看着沈清瑶的眼睛,咬了咬牙,劝道;“你就听我一句,把那些凉药给停了吧。”
秦小满瞧着沈清瑶的模样,一些话几近到了唇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周怀安没理睬,只掀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则是抚上她的小腹,对着帐外道;“去把陆大夫,陈大夫,全给我带来!”
周怀安身子一震,他看向怀中的女子,沉声开口;“你喊我甚么?”
沈清瑶心头慌了,恐怕看过军医后,凉药的事就会透露,她看向周怀安的眼睛,小声哀告道;“怀安,你让他们走吧,我不想看军医。”
秦小满大惊失容,“姐姐,那凉药但是女子伤身的虎狼之药,你如何能吃?就算你不想给将军生孩子,你也不能如许糟蹋本身的身子啊。”
刚踏进帐帘,就见苏氏已是候在了那边。沈清瑶刚瞧见她,眸心就是一紧,这一起上,她与秦小满坐一辆马车,苏氏则是领着嬷嬷坐了另一辆,她们两人同为平妻,位分不分凹凸,但是沈清瑶还是按着之前在府里的端方,每日凌晨都会去她的帐
“怀安,”沈清瑶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声音轻的几近让人听不清楚;“你别喊军医……”
“姐姐,我们不说这些了,不说了。”秦小满赶快开口,见沈清瑶眼角含泪,只让她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天气昏沉,谢广返来后,沈清瑶便是告别,临走时,她原想还将谢远带在身边,却被谢广回绝,而秦小满颠末几日的疗养,身子也是好了很多,瞧着母子两亲亲热热的模样,沈清瑶心知他们伉俪两也顾虑
前请个安,倒也未曾多待,请了安就走,也说不上几句话,本日倒不知为何,她竟会来到本身与周怀安居住的主帐。
苏氏攥紧了手心,一个月前,她才给了沈清瑶一瓶药,没曾想,她竟会这般快就将那些药吃完了。
“邵哥是我的夫君,即便他把我送给了他叔父,我也还是怨不了他。小满,我先是跟了侄儿,现在又跟了叔父,我早已是无颜见人了。”“姐姐,你别如许说。”秦小满咬了咬唇,不知要如何安抚,“你虽嫁给宣威将军在先,可倒是宣威将军孤负你在先,是他对不住你,你才嫁给了大将军。之前的事都畴昔了,非论是宣威将军,还是大将军,
周怀安深吸了口气,将沈清瑶的小手送回了被窝,他的目光乌黑如墨,深深的看了沈清瑶一眼,方才站起家子,对着军医道;“照顾好夫人,她如有个好歹,我要你们的命。”说完,周怀安迈开步子,分开了主帐。
夜色喧闹。
周怀安返来时,就见沈清瑶倚在塌上,一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小脸乌黑,额前的发丝早已让汗水打湿,湿漉漉的黏在肌肤上。“瑶儿?”周怀安拧起了眉心,大步冲到了沈清瑶面前,他的声音透着焦灼,黑眸几欲噬人,“如何了,那里不舒畅?”沈清瑶浑身冰冷,小腹中痛如刀绞,听得周怀安相问,她也只是微小的摇了点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