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晓得,这些人固然挂着个保安的名儿,实在不过就是街头一群小地痞儿,平时跟在前面嚷嚷两句还行,真碰到事儿,有几个敢玩命儿往前冲的。他一说这话,加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倒真唬住了几个怕事的小弟。
胖雕晓得那是蛟叔的书房,扭了一下把手,门反锁着。
胖雕站起家来,一改之前霸道的做派,满脸堆笑,这前倨后恭的模样实在把苏杭弄了个措手不及。
世人只感觉这一脚下去,这小子非得躺下不成。
“他妈的,还不脱手!”胖雕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使出满身的力量,脸憋得通红,号令一帮小弟。
那满地的......被啃食洁净的指骨,那断指的截面,血液早已转黑,全部手只剩下一个圆掌。裸着上身,肚子上是一道道纵横交叉的刀痕,每一道刀痕都清楚可见,刀痕的边沿都沁着血,凝固变黑。他的头套在一个系紧的塑料袋里,塑料袋紧贴他的脸,勾画出已经浮肿变形的眼口鼻。
“走吧,”苏杭站起家,对萧雪说,“本身能够走吗?”
说时迟当时快,苏杭两只手一把将胖雕的脚顺势抓住,用力一拽。
胖雕喊了一声嫂子,那女人才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指着关着门的房间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救救他,救救他!”
那胖雕嘴里骂了一句“操”,正筹办爬起来好好补缀苏杭一顿,谁料手里的甩棍已经被苏杭趁机一把夺了去,棍子如雨点般落下,重重地抽在他的背上。饶是他皮厚肉多,也禁不住这甩棍的补缀啊,疼得哇哇大呼。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胖雕就找了蛟叔这棵大树,大节末节都去贡献。六月旬日,是蛟叔的生日,他买了一个三层高的蛋糕,筹办了几根金条,带了一个小弟去给蛟叔祝寿。
这些人都慑于胖雕的淫威,有几个把手里的甩棍攥了又攥,跃跃欲试。
......
说完,他放开了压在胖雕颈上的膝盖。
苏杭的话,固然一定是真,但是干系本身的身家性命,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