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玉的脸皮顿时涨红得如关公般,此时西湖边一阵风吹过,史小玉但觉头顶凉嗖嗖的,一摸头顶,晕!头发没了,圆溜溜的秃顶,被剃得比和尚还洁净。再往下摸,眉毛也没了,这下完了,这下可如何出去见人啊!丢人算是丢大发了!
此时高大绅对诸葛云说道:“云儿,此番归去,记得代我向你父母问好!”诸葛云恭谨地应道:“多谢姑父体贴。”高大绅又对站在诸葛云中间的高定道:“此番你和你云弟去姑苏,可别肇事了!另有来岁就乡试了,你在姑苏玩个月余便返来,别迟误了学业。”昨日西湖旁闹的这一出,搞得杭州城一阵乱。以高大绅的权势,自有人前来汇报。是以高大坤昨晚便已经晓得了。明天之事高定虽未露面,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被人发觉老是不好。恰好高定闹着要去姑苏看望娘舅,干脆让他滚蛋去姑苏,眼不见心不烦。再说了若诸葛云在杭州出了点甚么状况,他也不好向诸葛家交代,是以天刚一亮,他就紧赶着催诸葛云三人出门。
“姑父,姑姑请留步!”
“来,满饮此杯!”
酒至半酣,诸葛云歉意地对陆致远道:“此次一时打动,可扳连了陆兄了!”陆致远闻言正色道:“诸葛公子何来此言?陆某自幼读圣贤书,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亦知路见不平,拔刀互助。如若一遇犯警事,便畏缩不敢言,岂不愧对贤人十余年之教诲?何来扳连之说!”
就在史知府里外忙活之时,诸葛云,高定,陆致远三人却在高府后院,摆上一桌酒菜,正举杯喝酒消遣呢!夏季的夜晚,弯弯的玉轮堪堪升至半空,温和的月光洒出院中,晖映在院中的花架之上。院中四周挑起几盏灯笼,上面写着高府二字,灯笼中蜡烛燃烧着本身的生命,不时收回噼啪的声响,固执地生出亮光,合着照出院中的月光,把个院子照的甚是敞亮。院墙外树上的知了,兀自恬噪不休。置身于这故乡月夜的环境当中,再暴躁的心也会逐步温馨下来,表情自但是然生出一片温馨。
诸葛云听高定如此说,小声嘀咕道:“若论财帛,我哪敢与你比啊!你高家才是真正的土财主啊!”又对陆致远道:“陆兄但存候心,明日我便与你同去接你妻儿,然后直奔姑苏!”陆致远见美意难却,起家作揖道:“忸捏!那陆某说不得便要叨扰诸葛公子了!”诸葛云忙回礼道:“陆兄何必如此客气,无碍的!”当下三人又天南地北地乱侃了一通,直至夜色已深,方才各自回房安息。
当下诸葛云三人拜别了高大绅,往北而去。诸葛云与高定练过技艺,是以各骑了一匹高大绅给他们筹办的骏马,而陆致远不会骑马,自有高家筹办了两驾马车并马夫,一乘给陆致远乘坐,另一乘则坐着高家的一名李姓管家,是高大绅叮嘱照顾高定的。另有八名青壮仆人,四名护院,也骑马随行。这些仆人卖力给高大少爷拎包打尖,以供使唤。而护院则卖力高大少爷的人身安然。当下十余骑并马车,绕过杭州城,直往余杭县而去。
高定正喝的微醺,闻言喝采道:“好,陆兄真乃大丈夫也!不过陆兄你已在那史衙内与官差面前通过姓名籍贯,只恐他们会去找你费事!我看陆兄不如随诸葛云临时去姑苏,就当出门旅游一番,待得这阵风头过了,再作理睬。”诸葛云也拥戴道:“恰是,倒是我欠考虑了,还是高哥想的殷勤,待得明日告别姑父,陆兄便与我往姑苏一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