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段,陈仲卿稍稍规复了平静,重新望向门外,下定了决计要下完这盘棋。
陈仲卿果断地摇了点头,否定他的观点。两世为人对权力和欲望的态度,他看的一清二楚。
被杭州城传闻不务正业的陈仲卿坐在院子里玩弄他的瓶瓶罐罐,自打宋官子分开汴梁前去杭州以后,他便有重新消逝在世人的奇迹里,偶尔提起的鹤鸣楼一人杀三位死士,也很快的被铺天盖地的流民和灾荒动静所袒护。
陈仲卿高耸打断了他的话,径直走到水缸面前,拿起摆放在中间的瓢,用边沿悄悄扒开上面盛开的莲花,暴露清澈见底的净水,另有一尾来回穿越的金鱼。直接盛了一大瓢水,走到蒸馏釜面前,浇灭了最后一根燃烧的柴火,只剩下烧成灰白的柴炭和灰烬,在滋滋的往外渗冒着青烟,钻进人的鼻咽,有些呛人。
“我是为了防备万一,杭州城的安宁迟早会被突破,不是兵荒马乱的乱世流民却越来越多,老贾,以你的心性也该猜解缆生甚么了吧?”
“有甚么用处吗?”
老贾实在不清楚少爷为甚么喜好折腾这些,在他眼中没有半点合用性,捉摸不透少爷的脾气和本性,只晓得在某一些方面,他想要的东西谁都拦不住,而在另一方面,少爷反而表示出儒雅文士的暖和和宽大。仿佛两种截然分歧的情感稠浊在他身上,偶然候还会思路混乱的想起本身见过的北辽的藩王。
重新往内里添满柴火以后,陈仲卿接过老贾抱过来的干柴,高温煅烧是一件熬人的冗长等候,脸已经被柴火熏黑,陈仲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将站在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持续对身后的老贾的说道,“之前的炼丹方士将这类绿矾放在蒸馏釜中煅烧而制得绿矾油,有极强的腐蚀结果。”
陈仲卿晃动手头上绿色的晶石,蒸馏釜中另有很多正在高温煅烧的晶石,而另一端,不竭有液体渗漏到器皿当中,装满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