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去,只见女子双眉苗条如画,肤光胜雪,灵动双目,樱桃小嘴。一身淡绿色长裙更衬肤色,长裙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胸前宽片红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四下无人,吴超赤裸裸盯着于妈,冷嘲热讽:“那蠢才大闹花满楼是真,唾骂老夫是假,于妈你的襟怀但是越来越小了。”
吴念儿扫视于妈一眼,扣问吴超:“爹方才与于妈商谈何事?女儿在后院都闻声您的吼怒声了。”
“半夜半夜,爹与何人扳谈?”耳畔传来一道动听动听声。
于妈点头如捣蒜,发誓道:“奴家敢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公子为何苦衷重重?”
吴念儿一头雾水,傻傻看着吴超。
吴超嗯了一声,鄙夷道:“他恬不知耻的性子莫非你不清楚吗?何况我们吴家退婚在先,那蠢才再蠢也知颜面尽失,一口恶气如何咽得?是以用心到花满楼在理耍泼,惹人谛视。”
“不是……公子,诸葛孔明谁啊?”阿杜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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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办事自有分寸,请爹放心,夜色已深,女儿颇感倦怠这便回房歇息。”吴念儿告别吴超,临行前别有深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于妈,接着迈着莲步垂垂远去。
吴超得知于妈到访,一度觉得花满楼出了大事,不顾困意,仓促赶来厅堂相见。
“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便与他乘机相谈,牢记谨慎行事,不成让那蠢才占去便宜。”
先断其经济,再断厥后路,最后就是肃除统统能布施他的人!
吴超冷哼几声,置之不睬。
风子谦自知讲错,用心岔开话题道:“天气不早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果不其然,吴超勃然大怒。
有于妈亲口包管,风子谦才放心分着花满楼。
“念儿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出来何为?”
遵循承诺,风子谦拜别前的确向于妈叮嘱过。固然于妈不平他的安排,可回想彻夜风子谦的雷霆手腕仍心不足悸,究竟由不得她不平软。
“只怕他死缠烂打的性子,不肯与你做个了断。”
“老爷所言匪深,奴家惶恐。”于妈拒不承认。
阿杜听了深表同感。
大夫人道情多变,凡人难以捉摸她的设法。
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齐震等人就被打手丢到街上,五体投地,狼狈不堪。那些跟从齐震已久的小弟,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毒打,浑身怨气刹时化成一腔肝火。几人相互张望,不约而同对伤痕累累的齐震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怒。
“混账!”
“大夫人不会对齐震袖手旁观,明日尚不知她会作何手腕,是以内心有些慌乱。”
“诸葛孔明?”阿杜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于妈昂首帖耳,连连称是。
吴超瞋目而视,说道:“亏你还是花满楼的老鸨,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才吓得乱了分寸,老夫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持续在花满楼混下去了!”
于妈一见救星来了,立马向他哭诉:“老爷您有所不知,彻夜风家蠢才大闹花满楼,不但打碎很多财物,更是当众大放厥词。不但如此,他还公开辱打嫖客,口口声声皆道花满楼是风家财产,拒不补偿!”于妈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还说老爷您仰仗风家才得以保全花满楼,字字不离老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于妈不过被风子谦当众臭骂几句,竟厚颜无耻,连累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话来刺激吴超。
“他与昔日截然分歧,老爷不信大可派人去摸索,看看奴家所言是真是假。”于妈惊骇的瑟瑟颤栗,不敢昂首直视火冒三丈的吴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