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一语点醒梦中人,回禄哑口无言。
放眼望去,一辆马车往宫门方向短促驶来。
马车周边跟着数名骑马的男人,他们一概穿戴大理寺的打扮,未等官兵出言反对,一名高大男人率然走出马车。
高宁昂首称是。
“彻夜你于宫中安然歇下,明日一早怕是没安稳觉睡,你自求多福吧。”高宁语重心长嘱托回禄,然后动员部下寺人渐行渐远。
“萧善明有一半羌人血缘,经大理寺严查发明萧家富埒陶白,到萧寺正这一代已经历三代之久,而萧家祖坟就在关外。昔日据萧寺正流露,祖坟当中陪葬着一笔宝藏,如果让萧善明得此宝藏,羌国必将士气大增!”回禄一脸惶然。
“太放肆,终淹没。”回禄别有深意一笑。
司徒瑾然不作声色,说道:“千里驰驱已是不易,渎职之责当由别人承担,你只需做好身为臣子该做的本分。”
耳边不竭响起寺人告饶的声音,回禄长舒口气,决然敞开房门,他大步走了出来,那名刁蛮放肆的女子见到回禄刹时变了个神采。
阔别御书房耳目,父子二人不约而同长舒口气,回禄讪讪一笑,喊了声:“好久未见寄父,心中甚是驰念。”
回禄谨遵朝臣礼节,毫不踌躇向女子昂首参拜:“外臣回禄拜见五公主殿下。”
“嘘寒问暖的话就不必说了。”高宁一笑而过,说道:“彻夜圣上话藏玄机,你今后务必多加谨慎行事,切不成阳奉阴违,不然连寄父都救不了你!”
皇宫好像不夜城,角角落落灯火阑珊,现在天上忽降绒毛大雪,保卫宫门的官兵在大雪中冻得脸孔通红,却还是紧紧握着单勾枪,吐息如同云雾,雪花落地刹时化为雪水,地上结了一层又一层雪水,温度突然降落。
一旁的高宁听了司徒瑾然这一番话,不由自主为回禄提心吊胆。
回禄寂然起立,他取出折子恭恭敬敬呈给高宁,高宁双手接过,踱步转呈给司徒瑾然。
紧接着,回禄和高宁双双退了出去。
司徒瑾然朗声道:“萧家于我朝定居已久,当然为我朝百姓。”只见司徒瑾然倏然起立,他走到回禄面前,振振有词扣问:“事关国体,祝卿以为此事如何善终?”
“祝卿所言极是。”司徒瑾然一脸仇恨,怒道:“羌人仗着两国姻亲胆小妄为,毫不顾及我朝颜面公开挟制百姓,不以惩戒,他国如何对待我朝!”只见司徒瑾然看向一旁的高宁,沉声叮嘱:“拟旨,责令羌国于一月以内,将我朝百姓安然送回,如若执迷不悟,姻亲之盟,无需再续!”
“宣。”
恶梦啊!
司徒瑾然神采骤变,沉声说道:“羌人叛逃被查,边疆将领尽力缉捕,大理寺千里驰驱,终偿还是让羌人给虏了去。”
闻听此言,回禄唉声感喟。
期间,回禄还闻声那女子在斥骂旁人:“本宫来去无阻,你们几个主子胆敢禁止,本宫定叫高公公赏你们几个板子以示经验!”
翌日凌晨,回禄尚在屋中安息,突然闻声屋别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蓦地惊醒的他倍感心力交瘁,扶额作痛。
获得特赦,回禄义正言辞的说:“臣觉得两国姻亲再先,我朝将其视为手足,其却趁我朝放下戒心,以互市为由入驻皇都,公开掳走我朝百姓,其心可爱,其行必罚!”
“既是急报,何罪之有。”司徒瑾然微微扬手,表示回禄起家。
“你觉得羌人真的能轻松逃离吗?”
高宁常伴帝侧,对于司徒瑾然的心机多少能洞察一些,他感喟道:“公主远嫁他乡至今毫无消息,圣上曾派使臣看望,岂知一去不复返,圣上猜想使臣遭受不幸,碍于两国初立姻亲,圣上一忍再忍,生长至今只能怪羌国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