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唤过知秋,两人结伴离府。
嫣儿轻点点头,柔声道:“三娘等相公回府相聚。”
司徒清脱手拦下肝火冲冲的嫣儿,朝蓁蓁劝说道:“本宫良言相劝,不料蓁蓁女人一意孤行,不予退步,既如此便不能怪本宫待客无方。”眉头微微一蹙,喝道:“来人!”
司徒清看他一脸坏笑,当即止住窃喜,说道:“孝德王向来做事狠辣,他与萧善杰暗自联手,不过要按捺相公的官途。何况我们在明,仇敌在暗。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他们的诡计狡计,依清儿之见,最好的挑选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嫣儿品性和顺,思惟简朴,远不及司徒清沉稳。
浑身锦衣绸缎无不彰显华贵,且一言一行落落风雅,右腰侧下方吊挂一枚玉佩,晶莹剔透,细看玉佩刻有一精雕细琢的清字,唯独发髻上戴着格格不入的玉簪。
来意较着,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话中带刺,充满了挑衅之意。
余光扫视身边竟发觉空无一人,嫣儿止住脚步,下认识转头看望,鲜明瞧见有人进府,而司徒清正紧紧谛视她。
“本宫素未听闻蓁蓁女人大名,不知蓁蓁女人来自何方,又因何来此?”
“公主久居深宫,故而对外界之事鲜有耳闻。”嫣儿直勾勾盯着蓁蓁,饶有敌意解释道:“蓁蓁女人乃衮州某家青楼的清倌人,一向以来自恃狷介从不接客,据传她才貌兼备,娇媚多娇,深受泛博男人追捧。本日无缘无端登门找相公叙事,定不怀美意!”嫣儿用心压重相公二字,仿佛要让蓁蓁知难而退。
司徒清猜疑不解。
“蓁蓁一介蒲柳之姿自没法博得侯爷喜爱,但昨夜凤来居来客皆可为证,侯爷乃是蓁蓁有史以来第一名入幕之宾。”蓁蓁见她们也不藏着掖着,因而心无所惧开门见山,挑明来意。
“你的话,能信吗?”嫣儿充耳不闻。
除宫中人、满朝文武以外,天下无人能精确无误地喊出她的封号!
“夜深,该睡了。”风子谦坏笑不已,不顾怀中才子害羞带涩,径直往床榻方向大步走去……
蓁蓁眉头一皱,似有不满。
面对蓁蓁几句冷嘲热讽便站不住了,怒喝一声:“猖獗!”她指着蓁蓁,义正言辞辩驳道:“蓁蓁女人话中深意,暗指本县郡和公主不如你吗?”
“我的好公主,你有主张了吗?”风子谦一脸坏笑。
“你是何人?”嫣儿的直觉奉告她,面前这个女人不简朴。
司徒平淡然处之,说道:“蓁蓁女人想与我家相公谈诗词歌赋,那是相公的福分,只是我家相公并不喜好舞文弄墨,蓁蓁女人怕是有所曲解。”
风子谦痞笑道:“天然另有。”
“相公加官进爵乃府上第一幸事,彻夜无妨设席接待二位大哥,也好多谢他们的仗义执言?”司徒清发起道。
只见一面带白纱的女子缓缓走出马车,在侍女的搀扶下,朝她缓缓走来。
翌日上午,宫中派人来府宣旨,此中内容和收到的密信一模一样,风子谦泰然自如领旨谢恩,又令管家送宣旨公公离府。
“清倌人?”司徒清一脸茫然。
不待其扣问环境,风子谦便将司徒清拦腰抱起,面对突发状况,司徒清较着措手不及,吓得从速搂住他的脖子。心慌意乱的她正欲昂首诘责,岂料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连氛围都变得甜甜的。
司徒清安闲不迫,定定看着她。
府上仆人铁面忘我,毫不客气将蓁蓁主仆五人一一逐出风府,并关上风府大门,拒不见客。
“送客!”司徒清拂袖而离,嫣儿朝蓁蓁冷哼一声,跟着她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