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人!”苏子澈嘲笑着打断她,“说话可要讲证据,你骂我是登徒子,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看着,我轻浮你了么?”一众儿郎立时轰笑起来,连几个内侍也低头忍笑。
苏子澈笑道,“前些日子传闻黎国送来的马王被你们从上驷苑弄到了这边,可惜一向忙有他事不能过来,今儿得空,特地来看看,你去牵来吧。”那内侍笑容一僵,面有难色,游移道:“这……”
“这……殿下……”苏子澈驯马之事晓得的人并未几,便是这球场的内侍也只是传闻秦王多次前去上驷苑看马,不晓得这马原是他顺服的。
“站住,不准走!”那女子欲上前禁止,却被陆离拦下,眼睁睁地看着苏子澈一行趾高气扬地分开,狠狠地顿足,瞪着陆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让他等着!”言罢带着其他女子回身拜别,再不看陆离一眼。
苏子澈见她面貌出众,且眉眼间模糊有几分熟谙,暗道莫不是哪位叔伯家的郡主,可细想之下又感觉不成能。他或许会不认得待字闺中的女人家,但能入宫打球却不识得他身份的郡主却不会存在。苏子澈几近被她的话气笑,可本身毕竟是儿郎,不肯跟女子普通见地,指了指身边的白马道:“这匹马是黎国贡品,性子也烈,不是你们能够骑的,去让他们去挑几匹和顺的马儿玩吧。”那女子听得“和顺”二字,面色一沉,怒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
几个儿郎谈笑着走近,一个保卫球场的内侍小跑着过来,赔笑道:“秦王来了,您的宝贝马儿小的每天都用邃密燕麦服侍着,就等着您来呢!”
“你!”女子面色涨红,扬起手中马鞭朝苏子澈挥去,马鞭去势迅疾狠辣,竟是直奔苏子澈脸部――
人间三月,气候忽地转暖,似是一下子便从夏季入了夏,苏子澈身着淡色劲装,同色短靴,被几个打扮类似的儿郎拥簇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过了北辰殿,便看到殿后的一大片空位,地盘甚是平整亮光,仿佛土里掺了油。
“你可知,孤王在上驷苑待了多久,才顺服了这马?”苏子澈又问。
“你有所不知,陛下下了令,让中第者在球场比试一番,这北辰殿的球场是全部长安城最大的,此次为了迎马球比赛,又特地创新,你看空中这般平整光滑,可都是掺了油的。”
苏子澈不退反前,徒手接上马鞭,狠狠一拉,女子不吃痛,马鞭顿时离手。苏子澈被她这一鞭激愤,道:“我说女人,你这般凶暴,一言分歧大打脱手,未免过分蛮不讲理!”
同来的一个勋贵后辈笑道:“看他如此殷勤,想来一会儿便牵来了马,不如我们直接到球场等着?”世人纷繁拥戴,一行人朝着球场走去,方走近,便看到一人骑着白马正与同几个内官打球。球场里的马多是黑马,是以那匹白马在此中甚是较着。
谢玄站在苏子澈身侧,趁两人谈笑时看了那内侍一眼,发明他已是面色发白,盗汗涔涔,知其定有难处,不肯事情弄大,微浅笑道:“传闻麟郎有一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这汗血宝马的名誉但是如雷贯耳,我夙来只是传闻,还未曾亲目睹过,不如牵来让我也开一开眼界?”陆离闻谈笑道:“那但是殿下的宝贝,等闲不肯示人的。”
“孤王辛辛苦苦顺服的马儿,连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