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军是有助饷轨制的,他们这些人落在闯军手中,哪个不是脱层皮,乃至性命不保。
高义欢见几人神采,忙接着道:“几位不要曲解,俺是想问问你们当中有没有商贾?如果有的话,俺但愿你们能尽快从外埠采购一些物质返来,俺会费钱向你们买,代价绝对公道,俺们先把鹿邑的贸易盘活。”
几人听他这么说,脸上由阴放晴,方才那名杨老夫,拱手道:“大人,老朽有几间铺子,不过鹿邑城现在的环境,老朽就是重新开业,怕也没有甚么人买啊。”
当下二哥又同几人说了几句,勉强安抚住了这些乡老,便亲身把他们送到了衙门外。
“是长驻,此后鹿邑的军政民政都归俺办理。”高义欢晓得他们的担忧,因而干脆直说,免得他们多想,“俺晓得你们的担忧,你们能够放心,俺是河南人,俺驻在这里,就是来庇护鹿邑,不让别天灾害你们。”
几人听他这么说,虽不敢全信,但起码比那些一上来就把刀架他们脖子上,直接抢的人要好些。
那杨老头听了高义欢的话,仿佛一下获得了鼓励,又问道:“那大人但是杞县李公子的部属?”
这时他站在院子中,一个小孩却拿着一拔木刀,狠狠的往他屁股上戳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扭过甚来。
二哥转头一看,是吴世昭救下的阿谁小男孩,正拿木刀戳他。
高二哥则持续道:“本都尉驻扎于此,你们也不消多想,此后还是交税,别的俺未几要分毫,别的三饷俺给你们全数打消。你们觉得如何样?”
鹿邑被洗劫了一遍,城内百姓大多掏不出银钱来,那贸易天然没法规复。
这时二哥笑了笑,并不否定,河南话说得更加隧道,“俺爹确切是李公子部下幕僚。”
这时高义欢在主位上坐下,让赵柱子给他们搬来座椅,还上了粗茶,等他们坐定后,才开口道:“几位想必都是鹿邑县内德高望重的父老,不晓得几位来找我,有甚么要扣问吗?”
他们本来怕这些贼兵又来掳掠,一个个躲着不敢出来,想避避风头,等着对方走了再出来,但对方摆出不走的架式,那他们就是想躲,怕也躲不畴昔了。
他这一哭,二哥便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而正在这时,他身后一间屋门被翻开,梁以樟一脸惨白的倚靠在门前,留着泪对着高义欢便一声嘶吼,“你放开我儿~”
堂上几位老者见高义欢对他们还比较礼遇,几人局促不安一阵后,一名老者出来拱手道:“大人,老朽姓杨,听都尉口音,但是开封府人氏啊?”
几个老头最后也就是客气一句,没想到高二哥真有事叮咛他们,世人脸上神采不由一僵,有些难堪起来。
二哥愣了下,不过遂即仿佛明白了点甚么,因而用非常隧道的河南话说道:“俺确切是开封府陈留县人,算起来俺们都是乡党,以是几位有甚么想说的,都能够直言。”
“诸位父老,我就是鹿邑县的都尉高义欢。”高二哥走到他们面前,拱了拱手,“你们来得恰好,我初到鹿邑,方想体味一下鹿邑的环境,诸位就过来了。”
这些人见他是河南人,人马进城后又不打劫,反而安民,便把他当作是李岩的人了。
高二哥闻语看了冲过来的梁以樟一眼,又看了看被捏得变形的小孩,脸上不由一阵惊诧,手从速松开……
这小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天不怕地不怕,估计是没被人揍过,他见二哥转头看着他,仍然拿木刀在二哥身上戳。
这不还是要抢么?几个老夫一听,神采又纷繁丢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