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之为了川东可谓是操碎了心啊。
酒宴结束以后,何佑昇闷闷不乐的分开了巡抚衙门。
他顿了一顿接道:“以明清现在的气力对比,便是给明军十个李定国怕是也翻不了盘。”
“陛下,有急报!”
“文督师,这信为何会送到朕这里来?”
经过文安之一番解释,朱由榔倒是把统统都理顺了。
熟料王拜年语出惊人,实在让何佑昇吃了一惊。
这个念想便是大明复兴,神州光复吧?
只是有一点朱由榔想不明白,既然这王拜年是文安之的人,这封信如何会先送到他这里来?
两边下注,这倒是个好体例。
“嗯。”
何佑昇背着双手非常受用的点了点头。
见何佑昇面露踌躇之色,王拜年趁热打铁道:“何老无需担忧,我们能够做两手筹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钱我们照捐不误,但暗中我们能够联络明军。如果清军赢了,我们天然是有功绩的。如果明军赢了,我们的功绩便更大了。”
就这么被光亮正大的敲竹杠,换做谁都不会舒畅。
王拜年叹声道:“何老您方才应当也看到了,高抚尊是把我们当砧板上的肥肉啊。”
高民瞻仿佛吃定了他们普通,逼着他们主动出血。
王拜年早已想好了说辞,天然不会等闲的停下来,他咽了口吐沫持续说道:“其一,此次大明天子御驾亲征,明军士气如虹,远不是前次攻打重庆可比。其二,名将李定国为统兵大将,就凭重庆城中的这些虾兵蟹将如何能够挡得住李定国的兵锋?”
王拜年信誓旦旦的包管道。
何佑昇扭头去瞧,见是王拜年,挑了挑眉道:“王家小子,唤老夫何为?”
“本来如此,文督师真是故意了。”
...
“这个王拜年是何许人也?”
必然是有一个念想在支撑着文安之,不然便是铁人也得垮了。
在乱世就要想的远一些,看的远一些。
何佑昇皱眉道:“这有甚么体例,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就是官压民啊。我们便是再倔强,胳膊也拗不过大腿。王家小子,我劝你还是认了吧。”
很快,文安之便应宣前来,朱由榔和声道:“快给文督师赐座。”
清廷现在固然地盘远弘远于明廷。
文安之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别把白叟家累坏了。
王拜年朗声道:“依我看,清军不过是吹出来的。真如果那么能打,为啥昆明之战落得个如此惨败?最好笑的是,清廷方面对此遮讳饰掩,严禁百姓提起。或许入关前的八旗军很强,但入关后他们早就腐蚀的不成模样了。现在清廷是靠绿营这些汉人在打,但还是那句话,凭甚么就只能给一个朝廷卖力?”
“这官府又不是只要一家...”
“何老,家父常说您最有目光,眼下的情势还看不出吗?明军攻城期近,高巡抚阵脚大乱才会逼我们捐银子振军。可我感觉,我们即便捐了银子,高巡抚也守不住重庆!”
看来这个期间在敌军阵营安插细作是一个常用的手腕。明军在清军那边有细作,说不定清军在明军这里也有细作。
“文督师,朕收到一封信,你也来看看吧。”
王拜年是王家的嫡宗子,他爹王有财得了腿疾不便外出,一向是王拜年在打理铺子里的买卖。
王拜年冲何佑昇使了个眼色,非常恭敬的说道。
“话是这个话,但是...”
“只是我们要如何联络明军呢?”
终究何佑昇心动了。他决定赌上一赌。赌赢了老何家就是出息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