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会累及家人。
“盘子上的鱼是死的,水池里的鱼是活的。”
冯塘心道不愧是不要脸的文人,这类话都说得出口。可凭啥功德都让你占了?
冯塘撩袍坐下,咳嗽一声道:“廖府尊我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你说说看找我来是为何事啊。”
廖霖这句话说的慢条斯理,但越是如此越是轻易让人觉对劲有所指。
“廖府尊已经有了通盘考虑?”
“哈哈,略有打算。”
...
现在廖霖无事献殷勤,如何看都不是功德情。
“东翁,明军所需的不是银钱,而是名誉和民气啊。以是不管如何他们都要打下去。”
“廖府尊,你这是想要改换门庭了是吧?”
如许传出去是冯总兵执意要献城,东翁是被勒迫的,在清廷那边罪名就小了很多。
廖霖捋着下颌短冉,悠悠说道:“倒是没甚么紧急的事,就是想和冯总兵吃个饭,闲谈一番,趁便赏赏鱼。”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廖知府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廖霖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轻嚼了嚼,随即赞叹道:“这鱼肉真鲜美啊,冯总兵快尝尝。”
那么如何争夺民气呢?天然是不竭的作战,不竭的得胜,让百姓们看到但愿。
“哎呀冯总兵,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呀。对了,你说的改换门庭是甚么意义?”
永历要争夺的是天下,以是民气对他很首要。
“以是东翁当务之急是从持久定替谁做事。是明军还是清军,是永历还是顺治。”
这类环境下江陵就成了明军的下一个目标。
“实在本府也不是不能投降,跟谁干不是干呢?别管是永历还是顺治都得需求仕进的吧?”
老子又不是三岁孩童,会信你的大话?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见廖霖正在假山旁的亭子里乘凉,冯塘几步走上前去笑声道:“哎呀,廖府尊真是好雅兴啊!”
“这个简朴,东翁无妨把冯总兵找来,酒桌之上偶然提起此事。就说襄阳总兵在降明后获得了一系列的封赏,加官进爵如此。”
冯塘心道一条鱼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不过他还是给了廖霖面子,夹了一大块。
却说冯塘也没有那么的讲究,不待下人通报便阔步走到后院。
他想要骑墙,但现在看来明军不会给他这个机遇。
因为朝廷也明白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嘛。
二人之间的干系只能算过得去,并不如何密切。
“哎呀,既然冯总兵这么说了,本府也就跟你明说了吧。情势如此,降明是独一活命的挑选。我们没有来由给江陵城陪葬的嘛。只是可否这件事由你发起?如许某还能够保全一下名声。”
廖霖拊掌赞叹道:“冯总兵说的不错,这水池里的鱼是活得,盘子里的鱼是死的。统统与存亡比拟都显得那么微不敷道,不是吗?”
明军自打沿江东进一来一向势如破竹,连下夷陵、郧阳、襄阳等重镇,底子无人可挡。
吴莨闻弦音而知雅意,本来东翁是想让冯总兵来背锅啊。
仅这一点便宣布廖霖的诡计落空。
“这水池里的鱼固然只要这么大点处所游动,空间非常受限但有吃有喝不消担忧性命题目。这盘子上的鱼是渔民从江里打捞出来的。它的活动范围很大,但随时都有能够有性命之忧。到底是池鱼好,还是江鱼好呢?恐怕很多人都会挑选做江鱼。但依我看,做池鱼更是舒坦。”
稍顿了顿,廖霖接道:“并且即便这园子换了仆人,池鱼的糊口也不会遭到甚么影响。文人雅士都爱养鱼嘛,有现成的鱼不养不是傻子嘛。冯总兵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