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所言不无事理,但是这前明另有江南半壁江山,为何不见提起,杨大人是以为不敷为患呢,还是心恋故主,不肯效力”因而便又语带威胁的问道,倒是想看他如何作答。
这时闻声李自成问起,正欲出来答话。不想中间一个声如洪钟的声声响起“哪用那么费事,待我率军十万,不出一月定为陛下荡平江南,何必跟那群狗官们啰嗦。”
杨玄见她看过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对李自成道“自癸未年陛下亲提雄师,毙前明三边总督孙传庭于潼关,前明精锐皆作烟灭,残剩者无不丧胆,今陛下更是占有京师,位当正统,挟囊括之势,拥万民之望,天下谁敢与之争锋,江南半壁,不过冢中枯骨尔,如欲图之,探囊取物矣,只需遣一能辩之士,晓以短长,则可传檄而定矣。”
“哦?”李自成原觉得他只是朱微娖身边的一个下人,没想到却还是个读书人,不由得来了兴趣,故意考校他一番,便道:“杨大人既是进士出身,想必应当晓得诗书,明白事理,不晓得对眼下的情势有何观点?”
“杨大人可有何要求?”
朱微娖在中间看着杨玄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却又想起了那日在崇祯面前,他也是这副做派,真不晓得此人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顿时只感遭到心好累,的确已经不敷用了。不由得担忧的朝杨玄看去。
不一会,马车便在一处大殿外停了下来,殿前两边各有值岗的闯军兵士,一个个胄甲光鲜,防备森严。世人在此等待半晌,便有军士来报,倒是宣二人前去殿前觐见。
“启禀陛下,草民乃癸未年二甲进士,适逢前朝时势混乱,民气浮动,故尚未调派,并无官职”杨玄恭敬的答道。
“哦,依杨大人看,何人可担此重担”
李自成听她如此说,心中也不由对劲起来。本身本来不过是一边城驿卒尔,不说知县,就是见了一驿丞,还不得毕恭毕敬,谨慎迎往,而现在倒是大明的公主站在本身面前,也要诚惶诚恐,不敢有涓滴怠慢。这在之前,是本身想都不敢想的,却在明天变成了实际,一时之间,只感觉迟疑满志,充满了成绩感。看向朱微娖的目光,也更加的对劲了。
二人来到殿中,只见一世人平分立两边站立,多是武人打扮,只要右边上首一人,倒是着的青衣长衫,一副文士模样。再看大殿正中,李自成正坐在帅椅之上,身着甲胄,神采严肃。二人见状便上前躬身拜道“罪民杨玄,罪民朱微娖,拜见闯王陛下”
李自成听闻他如此说到,心想此子所说不无事理,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江南,那是最好不过了。即便事不能成,也不过一个前朝公主和士子,于局势无损,何乐而不为呢。
杨玄心想,终究上道了,等的就是你这话。因而整了整衣冠,慎重的向殿前一拜,缓缓走向前去对李自成说道“陛下资质神武,气度恢弘,帅百万虎狼之师,顺天下万民之心,吊民讨伐,惩奸除恶,民气所向,万民敬佩,虽商汤、周武亦有所不及也,今朱明新亡,大业初定,自当俯顺舆情,早登大宝,方可上顺天命而安民气,下除旧弊而立正朔,使国浑家望,皆向新朝。至其他者,一有辽东女真诸部,夙来桀骜,不平王化,频频叩关于前朝,所图不小,其志甚殊,不成不防,二有张献忠所部向来不平于陛下,今彼即取四川觉得底子,所图者仍欲与陛下争天下也,当遣一大将,兼率劲旅,趁其安身未稳,民气不定而急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