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鑫民见阎应元游移,心中愈发焦心,再次诚心说道:“将军,下决计吧,不能再拖了。”
紧接着,多铎身材前倾,借助战马下落之势,佩剑自上而下狠狠劈落,力量之大,震得氛围都嗡嗡作响,仿若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开。
多铎亦是满脸狰狞,汗水湿透了后背,却涓滴不在乎,只想将面前这个明军将领斩于马下,以振清军士气,仿若一只猖獗的饿狼盯着猎物。
他只能挥动着马刀,冒死抵挡四周清兵潮流般的打击,每一次挥刀,都似用尽了满身最后一丝力量,手臂酸痛欲裂,肌肉紧绷得仿若要炸裂开来,可他咬紧牙关,心中只要一个信心:撑住!
郑大胜举刀相迎,“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郑大胜只觉虎口发麻,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差点拿捏不住马刀,胯上马被震得后退数步,马蹄在地上踏出深深的蹄印,仿若要在大地上刨出一道沟壑。
山海关上,阎应元和沙鑫民在观战,凛冽的北风如刀刃般刮过他们的面庞,二人的神采却凝重如霜。
跟着战车的推动,那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揭示出了惊人的能力。
但他目光刚毅,死死盯着多铎,心中暗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毫不能让你得逞,就算重装马队拼尽了,但只要山长一声号令,还不是能够重组更加强大的重装铁甲马队,我们这支前驱也算是为书院重装马队生长奠定根本,为山海关保卫战立下一点功绩。” 那眼神仿若燃烧的火把,透着不平的光芒。
见此危急景象,他来不及多想,仿若前提反射般,敏捷调转重枪枪口,对准那清兵,手指判定扣动扳机。
他深知,绿水书院的战车固然战役力强,可毕竟从未在这等大范围实战疆场上真正利用过,实战结果究竟如何,实在难以预感,并且数量未几,只要十多辆,一旦有失,对己方士气将是沉重打击。
汗水顺着他脸颊不竭滴下,异化着血水,恍惚了他的双眼,他却顾不上擦拭,手中长枪早已折断,只剩半截枪杆还握在手中,仿若一根残破的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