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阿谁梅兰芳真的那么标致吗?男人如何能扮女人呢?”
“哥哥,我想吃糖。”
转眼到了除夕的早晨,姐姐和寄父早早下了夜戏,回家过年守岁。
“荏儿,过了年就该正式登台了,成角儿了,哥敬你一杯。”大力哥端起一碗酒来对我说。我向来没有喝过酒,不敢接。
乳母把屋里表里早清算的干清干净,在里屋燃起旺旺的煤球炉子,还特地别的烧了一个小小的炭火盆子,预备着给寄父烫酒,给我和卫苒烤大毛栗子。
“我早就听老板说了。说人家梅老板是在吉利大剧场演出的,咱这园子但是请不起那样的大角儿,人家也不会来。不过,人家梅老板是唱京戏的,和我们不是一起,我是没听过他唱的戏,转头有工夫了,咱也去吉利剧场看一归去。”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