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
“给我？”南笙瞳孔微缩，有些惊奇。
屋外，阳光恰好。领着来到这个天下后，获得的第一笔银钱，季安然连笑都是明丽的。
因着本日是集日，医馆里倒是非常热烈。从乡间村庄里在明天赶集到镇上看病的人很多，故而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医馆门旁还摆了两张长板凳给人坐着。
谁知季安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非常果断的说道，“小笙，用得值当的，给你的东西，都不会是贵的，华侈的。”
果然，吃到最后，季安然还剩下很多。秉承着不华侈一点食品的挑选，南笙压着季安然又吃了一点，剩下的，尽数入了南笙的胃里。
季安然难堪的笑笑，想着其他的事情，便问，“南大夫，您这里还收甚么草药？”
见她这般成竹在胸，南大夫又想着百草堂那处的代价，沉吟了一会，道，“八十文，如何？可不能再多了。”
南笙与季安然皆是第一次做这发卖药材的谋生，经了静慧师太的提点后，来到了镇子西街的那家医馆。
“听到了，听到了……”正说着，一旁药柜子的门帘后走出来一其中年女子，穿戴灰色长衫，挽着发，行动安闲的走了出来。
南笙站在她身边，低头瞧见她愉悦勾起的嘴角，闷声问，“季姐姐，要快些归去了，不然李婶等太久了。”费事别人太多，总归是不太好的事情。
安然镇是贺县一个非常繁华的镇子，光是医馆，就有好几家。且贺县深山，盛产很多珍稀药材，故而有很多医馆也兼着收些药材，不按期的转手卖给县里的阿谁草芝堂的分店。
“这……另有其别人能帮手吗？”
“这，便算是好的，可算百文钱一两，坏的都算五十钱。”南大夫谨慎翼翼的取了一朵灵芝，这么作比道。
挑好了东西，便直接到了台前去付账。身后的南笙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有些踌躇地说道，“季姐姐……这些东西好贵的，我们还是不要……”她晓得村上有人家的女人是入书院的，光是听那些束脩她就感觉好贵了，更别提这类读书人用的东西了。
这季姐姐倒是挺能说的，比村庄里最爱说的村长还能说会道咧。
季安然点点头，道，“好。”但随即抬头，对着南笙说道，“小笙啊，你晓得那里有卖文房四宝的处所吗？”
“陈秀才病了，这书怕是抄不好了，书院那边急着用呢。”
说着，回身大踏步的走到了柜台。南笙内心还想着她的眼睛，一时有些发怔，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这批拿出来卖的，都是中间优良的，但好的占大部分，季安然想了想，便问，“这好的如何算，坏的又如何算？”
季安然听了一会，心一动，便进步了声音道，“店家，你这里还缺个抄书的吗？”
镇西街的医馆名字叫做安南医堂，运营医馆的是一家南姓人，就取了这么个称呼。这医馆在安然镇有些年初了，历经三代，在这镇上很有口碑。也不消操心找，等闲就到了医馆门口。
去到那药材铺子，另有一人在取药，因而二人便稍等了半晌。帮着人取好药以后，正埋头与药柜子抓药的掌柜才重视到她们，昂首瞥了一眼，道，“来取药的？药方剂拿出来。”
来到柜台旁的时候，店东人也在，还和一个年青的女孩在扳谈。季安然一边点着银钱给账，一边无聊的听了一会，说话便断断续续的传入了她的耳朵。
十二
季安然笑了一下，略有些羞赧。见这个年青的女人抬价的时候倒是意气风发，得了就乖的不得了，许是见她出身乡野却又肯学，又或者纯粹是那副好边幅让人不得不心生好感。南大夫叹了一口气，便道，“其他药材也是要的，常用的一些啊，医馆都收。”毕竟从城里进药材的本钱高，还是自给自足比较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