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拱手朝沧笙一礼,一脸倾慕隧道:“女人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真是眉如翠羽,肤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小生我乍然见之,心中顿如春波,情义绵绵。叨教女人姓甚名谁?家住那边?家中亲人多少?小生这就回家禀明老父,好上门提亲,择日下聘。”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衣老者气势汹汹地从人群里冲出来,他迅捷地伸手,一把揪住龙三太子的耳朵,厉声斥骂:“你个小兔崽子!我冕旒上镶嵌的夜明珠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你抠走了?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老子的夜明珠是不是被你输掉了?啊?你给老子说话!”
话还没说完,老龙王就将他一阵暴打,怒道:“我说你肚子如何鼓得这么大,本来是跑醉仙楼吃红烧狮子头去了!好你个兔崽子,老子在家穷得吃荆布,你到好,跑到酒楼大吃大喝。明天,看老子不打死你!”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相逢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好像清扬。相逢相遇,与子偕臧。”
说话男人身着雪光潋滟的乌黑锦袍,腰缠镶金玉带,手执白骨绸面折扇,一头乌黑墨发用白玉冠高高竖起,一张清漂亮美的脸庞带着满含春意的浅笑,周身气度崇高文雅,言行举止风骚俶傥。
沧笙看着他们拜别的背影,怔愣了一瞬。在她眼中,一条手臂粗的雄浑成年金龙气愤地揪着筷子般细弱的小银龙,细弱金龙浑身肝火翻飞、金光暴涨,而细强大银龙目光含泪、不幸巴巴。
是家徒四壁、身无分文……沧笙在内心冷静吐槽,难怪小银龙刚才将‘自知之明’用得那么理直气壮,本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沧笙怔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小银龙头顶两只小角,身形圆胖,腰腹鼓鼓。它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铜铃金眼,嘴角边两捋髯毛一翘一翘的,非常呆萌敬爱。
卧槽!那里来的逗比!
沧笙嘴角一抽,细心瞧了瞧男人面庞,感觉有些眼熟。细细一回想,顿时想起,此人不就是因聚众打赌被老龙王拖回家吊打的龙三太子嘛!
“哎哟!疼疼疼……爹,你轻点,我耳朵快被你揪掉了。”
龙三太子顿时痛哭流涕:“爹,饶命啊。孩儿坦白从宽,争夺广大措置。呜呜呜~红烧狮子头是孩儿吃不完了打包的,不是特地给你买的。爹,孩儿发誓下次必然给你买你最喜好吃得脆皮烤鸭,呜呜~爹,你可不成打轻点……”
不远处的茶馆中,一个倚窗而登时黑衣锦袍男人漫不经心肠扫了一眼站在湖畔柳树下得女子,紧抿地薄唇轻启,清冽动听的声音如山涧淙淙流水溢出:“身为九州棋的仆人,本尊当是多么资质绝艳,没想到……却也不过尔尔。”
她目光一凛,凝神再看时,只见男人头顶腾升起一团白雾,一条缩小版的小银龙在白雾中翻滚玩耍。
他一副‘我很美很抢手,你再不从速嫁给我,我就被别人抢走了’的模样,看得沧笙很想削他一顿。难怪他龙王爹要把他吊起来打,的确是不打不解气啊。
“爹,爹,放心啦,不会喝西北风的,去赌场前孩儿机灵的先去了趟醉仙楼,买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老龙王整小我都气炸了,“你还晓得疼?你个小牲口,整天就晓得赌,还十赌九输!老子宫里的宝贝都被你输光了!独一值钱的产业夜明珠也被你抠去输了,现在我们家家徒没墙,身无赋税,今早晨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