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啊!南宋朝廷确切没有一个果断不移的大计谋,也因畏金如虎,落空了北伐中原的大志壮志。
再者,南宋朝廷又将南渡归宋的子民归为北人,轻视防备,既寒了公众之心,又使很多大才难展其志。
北人磨难,靖康后沦于金人之手,今番抖擞抗争,却又得不到宋廷的支撑。南宋朝廷已经忘了中原父老也应是大宋子民,是赵家无能,才失地陷民,却尽管过着偏安一隅、歌舞升平的日子,早把光复中原忘到九霄云外了。
正热火朝六合干着活儿,陈鸿渐又领着家人,运来了几车粮米。孟九成开口借粮时,陈家本来要以此作为谢礼,但孟九成坚拒,陈鸿渐也只好承诺。
“那里敢称豪杰豪杰?”梁大铁点头摆手,脸上闪过痛苦之色,感喟道:“北地战乱,某瞥见的尽是家破人亡的惨象。就算是上阵厮杀,也是为了活命罢了。南渡以来,所历各种,也是苦不堪言。”说着,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多谢陈兄美意。”孟九成举杯敬了一下,笑道:“小弟已经约好了人手,人为未几,技术也说得畴昔。”
而这些北地流民,急于安身,急于糊口,所要求的报酬天然不高。就象梁大铁这帮人,不怕辛苦,却愁没活儿干。以是,不但是官府趁着工价低时在筑城、建堆栈,县中很多富人也在雇工大兴土木。
单只对北人的态度,便不时跟着宋金情势的窜改而窜改。与金国的情势和缓时,便禁北人南渡,竟有一段时候封闭淮河;与金情势严峻,又放松政策,想操纵南渡的北人抵抗金兵。
孟九成安设流民时特地设想了一份表格,停止登记统计,以便遵循大家特长安排事情,指导失业。这在大要上是为了县府的事情更加顺利,但此中他却也有一些私心。
“甚么事体,如此焦急?”陈鸿渐随口说道:“要论辩才、机灵,你若不可,便来找孟兄弟呀!”
人多力量大,梁大铁这帮人干活又卖力。到了吃午餐的时候,宅院里的荒草、渣滓已经断根一空,甬路也扫得洁净,固然看起来还嫌破败,但已然有了一些活力。
陈鸿渐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海运风险大,比不得运河安然。嗯,我也不太清楚,待回家问一问再来答复。”
“是啊!”陈鸿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