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几日郭臣和一个仆人从建康探友还家,一起上游山玩水,夜宿晓行,倒也非常欢愉。这天两人又颠末一片山林,感觉景色不错,缓辔而行,不觉走得深了。
眼看天气渐晚,郭臣闻声茂林中,好象有人声,便走近察看。本来不是人,倒是两个野狐,靠在一株古树上,手执一本文书,指导商讨,如有所得,相对谈笑。
“若依这个牙人所说,这宅院不要也罢。”倪亚辉委宛地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县城里哪能只这一家宅院,多寻些时候,定能找到快意的。”
不待别人作答,郭臣哈哈一笑,说道:“孟兄弟是目睹为实,不肯轻信传言。别人我不晓得,这狐精嘛,某倒是见过,也不是甚么短长的东西,被我两弹打伤,逃之夭夭。后又来胶葛打单,被某痛斥赶跑。”
孟九成瞅瞅这个,看看阿谁,有些好笑,也有些莫名其妙。
“贤弟此言差矣。”王忠峰开口说道:“鬼怪临时不说,狐精倒是实事,北方最多,有‘无狐魅不成村’之说。因其灵性,善能变幻,其涎染着人,无不利诱,故别名‘狐媚’。”
来的不是别人,是被孟九成经验过一顿的牙人赵清。他刚给郭臣唱了个喏,便瞥见孟九成绩坐在中间,恶狠狠地盯着他,不由得神采一变,作不得声。
孟九成风俗性地用食指蹭了蹭鼻子,非常不信的模样,问道:“郭兄,请言其详。”
“回官人,这宅院倒是合官人的要求,只是这个,这个——”赵清心中打鼓,避开孟九成的目光,低垂下头,有些吞吞吐吐。
跟着郭臣的报告,世人也明白了其所说非假。
店东晓得究竟后,劝郭臣把书还了,免得生祸。郭臣却感觉狐狸既来索要,这书必然有些妙处。又加上他本是个倔强男人,受不得威胁,不肯弱了气势,便翻开店门,拎着宝剑去追打。
这部宅院曾是位退休老干部姜部郎的,不知怎的,早晨常常有怪声响起,怪影出没,怪事也常出。接连有人吓死吓病,大师便传言这宅子不洁净,有鬼怪作怪,请法师作法也无济于事。姜部郎一家是以迁走了,只留下个仆人看门。
郭臣看似有些踌躇游移,沉吟着没作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