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好了!”杨成文等人大声道。
而此时院子中早已繁忙开来,各种素食如流水普通端上大桌,正中间的戏台子上鼓声阵阵,一曲血战金沙岸,仿佛先祖返来。
青青柳树,方才一碗口粗,恰是青壮之时,可惜人不在了。
“杨家的光荣是用鲜血和生命铸成,你们筹办好了吗?”太公大喝一声道。
穿戴素净的新衣,搀老扶幼,百口出动,刹时融入青石路上的人流中。统统的人神采庄严,狼藉的人群静悄悄的,草丛中蛐蛐的叫声清楚可见。
可惜!杨成文轻叹一声。
………
杨成文尾随族人沿台阶而上,入目所见是三块吊挂的金字匾额,别离是“奕世将略”、“一堂忠义”、“三晋良将”。
老令公豪杰一世,“望兵兵不到,盼子子不归”,终究一头撞死在李陵墓!
“杨志成,一百零五!”
越往里走,柳树年份越久,杨成文种部属于本身的柳树,极目远眺,最前面是两棵参天大树,枝条密切缠在一起,不分相互,仿佛两个白叟相互依偎。
那棵柳树才大拇指粗细,年份并不久,却与十叔并排而立,杨成文感到很奇特。
“咳咳咳,孩子们,跟我走吧!”一名佝偻着背,面庞慈悲的老者呵呵一笑,向后院走去。
但是如杨成文这般第一次进祠堂的,最后却留下来,被带到正厅当中。
以辈分算,杨成文为第九代,以是站在最前面。
“都到齐啦?”太公走了出去,神采发白,少了平常的红润。前面紧跟着几名族老,老爷子也在此中。
杨成文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身在此中,与先祖一同杀敌,即便是马革裹尸,也心甘甘心。
杨家庄灯火透明。
很快,广场上站满了人,以辈分顺次摆列,静悄悄地等待天明。
祭台上摆满祭品,两盏万年灯长年不息,庞大的香炉青烟环绕,杨家后辈顺次上香,下跪施礼。
“好,你们是杨家将来的但愿,精忠报国驱除胡虏复兴杨家就靠你们,”太公环顾一圈,点点头道:“武社是杨家的底子,望你们刻苦练习,早日练成杨家枪,疆场立名!”
杨继周下巴微扬,淡淡扫了一眼,嘴角处暴露一抹嘲笑。
杨继周拿起一根柳枝,悄悄地插在那棵柳树前。
“杨中雷,九十八!“
杨成文微微一愣,眉头皱起。
七郎杨延嗣,两狼山搬救兵被乱箭射死。
四周有八棵柳树环抱,耸峙在这郁郁葱葱的大地上。
大朗杨延平,舍生忘死,顶替宋皇赴鸿门宴。
一名斑白头发的老者大声朗读祭文,声音衰老,却极其宏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他是族中硕果仅存的五代族老,深居简出,只在这类特别场合才会呈现。
祠堂两厢倒是一些连环壁画。
固然只是在祭奠时远远看了一眼,杨成文却可清楚地辨认出来,他便是杨继周。
“哦,是四哥家的小子成文吧!”老者微微一笑道:“凡是宗族祠堂,女子是不容进的。金沙岸一战,令公仙逝七子皆失,杨家大厦将倾,幸亏有太君她白叟家独木撑天,力挽狂澜,杨家才气起死复生,重铸光辉。”
“好了,老七,接下来该你了!”太公叮咛一声便和别的族老仓促拜别。
四狼杨延辉,八郎杨延顺,精疲力竭被俘。
“七大爷,紧挨着十叔的柳树是哪位前辈?”杨成文恭敬地问道。
“杨继周,此乃族中大祭,不得鼓噪,念你思父心切,不予计算。”一道衰老的声音传来,语气非常峻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