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靠的韩世忠更近了:“忠哥,偶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们平平平淡的,不居高位,那么我们就能更靠近了,你也不消做那些愿意的事了,但是想想人生不太短短几十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如果不能做一番奇迹,真的是白来这世上一遭,我选的是一代豪杰,人中龙凤,将来必能青史留名。我一点也不悔怨跟了你。”
韩世忠遗憾道:“如果我能不那么高傲,黄天荡能毁灭金兀术的话,我自当自大平生,但是那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鹏举去了,张俊不敷挂齿,老刘(刘光世)更不消提,唯有吴玠,刘琦还可堪一用,但都没有独当一面的才气。如果起复,就靠我和吴,刘,真的难言成败,今后不晓得还会不会有留名青史的机遇了。”
梁红玉听了韩世忠的话,默静坐到韩世忠中间,把头靠在韩世忠肩上:“忠哥,这几年你也不奉告我你的设法,你的苦处,我们伉俪一体,一起走过刀山血海,如何老了反而隔心了呢?”
梁红玉也不再对峙,“我看着曜宗这孩子不错,聪明,心性好。我本来找他扮女装只是打趣,兄弟几个笑他,他也不恼,申明脾气好。再者,他的躲藏体例常常出人料想,真的是把我的兴趣逗起来了。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领。明天我不欢畅了,小家伙固然没说,但是却会从旁转移我重视力,真当我不晓得呢,会体贴人,我感觉不错。忠哥啊,你要再察看就察看吧,但是别太长时候了,把稳这一个好苗子也去学了文,你就真的没有传人了。”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男人偶然候是不想把烦恼暴露来的,越是靠近的人越是怕她晓得。这些年我不吝自污,表示的贪财好色,萧瑟了你,是我的不好。”
梁红玉看着几人打闹,内心好受了一点,淡淡的叮咛了一声:“彦直你重视点,别把曜宗压坏了。你也那么大了,也跟孩子一样。”韩彦直忙站起来躬身承诺,一手一个的把兄弟几个拉起了,张曜宗也不换装了,和他们几个就一起坐在场院地上分起点心来了。
梁红玉安抚道:“忠哥,你不要想那么多,以你现在的功劳必能留名青史,除了岳鹏举,另有谁能盖过你去。事在报酬,启事天定。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只是但愿大宋的命能好点。”
韩世忠慨然一叹,高歌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梁红玉看着意气风发的丈夫,眼中也都是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