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惊奇地看了孟九成一眼,这招狠哪,看来马四和带来的人都难逃一死了。要晓得灾黎们固然临时算是在山上安设下来,可也忧愁今后的糊口。能搬到村里住,又有房有田,谁不狠下心来干他一场?
穆易点了点头,明白孟九成的心机,这是要先堵住村口,然厥后个一网打尽。
几个护院死伤,剩下的翻墙钻洞,各自逃命。王大户情知不妙,趁着鸡飞狗跳的乱劲儿,混在乱喊乱叫的仆佣中,向后院奔逃。一个排污水的水沟成了世人逃命的通路,一个个吵架着、推挤着向外钻。
“王大户家有二十多人,剩下的分住两处,一处是在村口的赵四家,一处是在村中的魏家。”大黑的叔叔又偷偷找来几个村民,把环境都摸个通透。
但是,没过量久,还未进入梦境,王大户便被惊醒。内里乱哄哄的惊呼喊叫,杂沓的脚步声令民气惊肉跳。
打了半天,见王大户躺在地上只能象个死猪似的哼哼,马四才停下了鞭子,敌部下号令道:“在大门外树个架子,把这个王八蛋的头发吊起来,再把他家里人都绑来看着。另有村里的老百姓,也让他们都来见地一下――让他们晓得现在谁说了算,谁才是大爷。”
马四不过是个地痞恶棍,会点工夫也是三脚猫,更不消说甚么行军兵戈的安插。何况,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小山村会遭到攻击。
“爷,大爷。”王大户一时并没认出马四,甚么马爷马爷的,他脑筋里昏沉发晕,也想不起获咎过哪位马爷,鼻口流着血,含混地告饶道:“饶命,饶命啊,小人有钱,您想要甚么都行……”
抽泣声打断了马四的思路,一个女人坐在地上,离他只要几步远,靠着墙,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在当代,人们对灭亡、血腥的心机接受力要比当代强很多。特别是经历了战乱,见过杀人,埋过死尸,又有火伴在身边,胆量天然要比之前大很多。
“别忘了今儿这个日子。”马四踢了孩子一脚,大声说道:“不但是让你记取你爹象头猪似的嚎,也是让你小子长些见地。欠了债迟早要还……”
“红袄军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