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在村中但是安插了八架抛石机,四顶子上只留了两架。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打胜这一仗,孟九成也算是豁出成本了。
杜七咬牙切齿,被孟九成拿话激得进退两难,好半晌才沉声喝道:“布阵迎敌,老子要杀光他们。”
杜七已经完整傻了,张大的嘴巴就那么定着,令人讨厌的口涎都垂了下来。
杜七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有冷风吹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威武,万胜!”
吁,杜七紧拉缰绳,安抚着躁动的马匹。马如此,他的心中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脑袋里一片混乱。
伴着一声号角,抛石机逐步停止了发射,烟尘散得更快,风景也愈发的清楚。
无法地叹了口气,秦子重心头蒙上了不祥的暗影,并且非常浓厚,只感觉明天凶多吉少。
秦先生目瞪口呆,手里的扇子定在半空,好像木雕泥塑般磁愣着眼睛。
一架抛石机能把四五十斤重的东西抛到七八十米的间隔,而作为石弹的最多不超越五斤,火药填装的石雷也不过十斤。也就是说,一架抛石机的一次投射便是十枚以上的石弹,起码五枚火药雷。
“魏三死哪去了?”杜七见部下有些踌躇游移,乱哄哄的半天也未布阵结束,不由得怒喝叫骂。
“调集,下山布阵,筹办杀贼。”山坡上,穆晓薇戴上头盔,挥动长枪,朗声呼喝。
“威武,万胜!”
可杜七出自草泽,固然有些心计成府,可到底另有江湖风俗,被喝骂号令所激,自是不肯善罢干休。
“杜七,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孟九成接过兵士牵来的马,翻身而上,大声喝叫:“刀斧手,将地上喘气的匪贼都给砍了。”
村前,石头被简朴清理,几辆平板车推出来,停在阵前。几架抛石机也被推出,在阵后摆放。
“大将军,我们,还是先撤退——”秦子重看了杜七一眼,被那脸上的乌青色吓得欲言又止。
“杜七,鼠辈,可敢一战?”孟九成好象在等候布阵、清障,但倒是在迟延时候,匪贼踌躇的时候越久,失利得越惨。
杜七阴狠的目光落在这个报丧的匪贼身上,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匪贼后背发凉,舔了下嘴唇。
村口被覆盖在浑沌当中,全无防备的匪贼们被砸死砸伤,炸死炸伤,幸存的也错愕失措,在呛人的烟雾和扬起的泥土中惊叫乱跑。
“大将军——”秦子重指了指劈面,说道:“卑职感觉应当稍稍退后再布阵迎敌,仇敌有投石机,如果推前一些,不必超出尖桩地区便能进犯到我军。”
杜七想了想,点头道:“确是如此。且稍退一箭之地,待仇敌没有了樊篱,且安身未稳时便建议猛攻,一举克敌。”
“威武,万胜!”
烽火在村中升起,直十足的黑柱直冲天空,周遭十几里都能瞥见。这是总攻的信号,匪贼明不明白已经不首要,其他两路人马闻令而动就达到目标。
孟九成早已下了大树,来到村口批示。
“回,回大将军。”一个头上有伤流血,胡乱包扎的匪贼战战兢地答复,“魏将军好象,好象阵亡啦!”
秦子重感觉要建议一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毕竟是一伙的,真的败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这一轮狂轰滥炸,与后代是没法比,可胜在俄然,胜在仇敌从未见过。进犯村口的匪贼已经被击退,或者说是被吓跑了。现在,该是弩手阐扬感化的时候了。
并且,抛石机的发射速率比前膛火炮的填装还要快速,拉下梢臂,铁钩牢固,装填弹药,或先燃烧,或者砸开铁钩直接发射。不过二三十秒的间隔,便能再度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