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抛石机共投出十几颗石雷,掠过半空,狠狠地砸在六十多米外的匪贼阵中。
越来越多的匪贼回身就跑,溃败逃命了。而落空了作战意志的溃兵,就如同鸭子般,被赶得四散奔逃。
秦子重面如土色,颤声道:“死,死地则战。只要拼,拼,冒死杀出,杀出世路。”
引线被扑灭,在嗞嗞的声响中,铁钩被砸开,梢臂被配重牵引,猛地向上升起。掷弹兜在空中划出弧线,升到最高点,将兜中的石雷抛飞出去。
松树炮和火药雷的杀伤固然很多,但心机的打击才是最首要的。初度面对未知的能力庞大的事物,产生极度的绝望和惊骇,并不为过。何况,杜七带领的只是一群匪贼。
震耳欲袭的爆炸声后,惨叫哀嚎不成按捺地响了起来,匪贼的战阵呈现了混乱,但另有匪贼持续向前冲过来。
“火炮——筹办——”孟九成兜转马头,从松树炮车之间穿过,他可不想变成筛子。
“冲啊,杀啊!”穆晓薇带领着五六十人从侧面兜杀过来,迎头杀了一些乱跑的匪贼,其他匪贼见有堵截,惊呼尖叫着回身再逃。
杜七被几个亲信拉着,也仓惶逃窜,向着河桥奔去,大部分匪贼也是向着这个方向奔逃。
“杀!”刀斧手不知何时也跟着冲进了疆场,抡起斧子,专砍受伤倒地的匪贼。
“杀!”乔娥收回浑厚的女中音,举起了狼牙棒。
“杀!”陈鸿手中长枪突刺,扎穿了一个匪贼的后背,枪尖畴前胸透出。
杜七等匪首有马,跑得比匪兵要快。只不过,靠近桥头时已经发明景象不对,到了近前再看,立时如冰水浇头,愣怔当场。
“杀!”兵士们奋发冲动,傻子也看能看出己方已占上风,匪贼在混乱溃败。
四十米,三十米,已经能看到劈面匪贼的脸孔神采时,孟九成才收回了最大声的号令,“燃烧!”
“伐鼓,打击!”杜七扬刀一指,大声命令。
打着快意算盘,杜七命令军队缓缓后退,还能保持着较完整的阵形。
几门松树炮在两三秒钟后轰然爆响,浓厚的烟雾升起,各种弹片带着灭亡的尖啸扑向仇敌。
杜七也蒙了,只是本能地大喊大呼,却发不出甚么成心义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