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座没空听你忏悔,本座只是念在昔日恩典的份上来告诉你一声,如果那些老臣不肯让位,那就别怪本座,部下无情了.........”萧染唇角勾起一抹邪意。
“王爷做主就好。”楚渊点点头,笑着说道。
闻言,韩熙载有些浑浊的眸子俄然一张,眼里闪着晦朔不明的暗光,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时之间竟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染冷冷的斜了韩熙载一眼,再次将后背靠在了软榻上,轻抚了抚垂在两鬓的墨发,一举一动都透着令人堵塞的伤害,沉默半晌以后,萧染才抿唇道:“韩大人不必如此严峻,当初的事情与您并无多大的干系,鄙人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毕竟......当初若不是大人脱手相救,鄙人恐怕已经死在了海陵......”说到这里,萧染的声音突然冰冷:“不过,韩大人助纣为虐倒是究竟......”
韩熙载往外望了两眼,公然已经到了韩府。
“甚么忙?”
萧染笑看着韩熙载的狼狈,手指悄悄的摸了摸本身的唇角,如血感化的唇角俄然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沉声道:“韩大人,如果您健忘了,鄙人倒是能够提示你......当年......”
看着韩熙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萧染忽地感觉有些好笑,几代朝臣,胆量竟然这么小?或者说,应当没有人不怕死的吧......
韩熙载面色一僵,刚想开口扣问萧染的目标安在,内里却俄然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声音:“大人,到府了。”
“韩大人谈笑了,韩大人与先皇的老臣干系都不错,如果您去劝说,那些老臣不会不给您面子的......毕竟,这件事,韩大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对吗?”萧染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软塌边的扶手,神态怡然,面庞暖和。
“老夫晓得了.......”在萧染带着一丝威胁的声音里,韩熙载终究不堪重负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仿佛耗尽了他统统的力量,额上升起了层层细汗,在酷寒的夏季细碎的往下掉落。
“想来中间,并不是来找老夫话旧的吧?”韩熙载看着萧染似笑非笑的神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还是挑选了率先开口。
“不成!中间应当明白,朝臣任命乃是陛下才气决策的事情,老夫没有这个本领。”韩熙载毫不踌躇的回绝了萧染的要求。
“说来,本座能有现在的成绩,还是拜韩大人所赐呢。”当初若不是韩熙载将他扔在吴越之地,他如何会被人发卖到鬼狱做了杀手?
萧染从韩熙载的马车上飞身而出,因着轻功极高,又是黑夜,以是几近没人发明萧染的身影,他们最多只感觉脸上一阵冷风刮过,并不会疑他。
萧染唇角一勾,懒洋洋的从软榻上坐直身子,手肘放在膝盖上,如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吐出的声音毫无温度,眼底更是一片阴霾:“韩大人还真是健忘啊,十年前,但是韩大人亲身将鄙人送出南唐的。”
潘佑一向跟在韩熙载的马车后,此时见韩熙载神采乌青的从马车高低来,心中不由得一紧,谨慎翼翼的上前,躬身道:“韩大人。”
“老臣.......”
“中间是?”韩熙载谨慎翼翼的摸索着萧染的态度。
“让先皇活着时的朝臣腾几个位置出来,我有些小用。”萧染声音里含着笑意,半点不似在说朝堂之事。
但是韩熙载却晓得,萧染并不是暖和之人,那双若隐若现的红眸透出无尽的诡异与可怖之感,仿佛他一不谨慎就会失控杀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