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之前总听白烟姐姐说这金陵是如何如何的好,本日我也去瞧瞧?”楚言歌咧嘴一笑。
看着李从嘉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楚言歌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答道:“在屋里,想必还没有起来。”
楚言歌幽幽转醒,往外一看已近申时,因是夏季,以是天气已经垂垂的黑了下来。
哥哥还没有返来吗?
郑王府,竹影小院。
“朕凭甚么信赖你?”李璟不是傻子,大话谁都会说,但是能实现承诺的人,寥寥无几。
楚渊摩挲着玉佩的纹路,沉默半晌以后才笑道:“如此后周政权刚立,内部必定动乱不竭,只是后周占有大片中原之地,周主郭威又是个不成多得的帝王之才,加上郭威这几年囤积的兵力,后周之势可谓是锐不成当,就是北方的大辽国也只能在其严肃下夹缝求生。如果此时陛下代表江南各国给大辽陛下修书一封,表示南唐情愿结好大辽以管束今后周为主的中原政权的话,楚某信赖,大辽的帝主应当会很情愿接下陛下的橄榄枝的。”
“嗯......我对这些一知半解的,不是很喜好......另有啊........从嘉哥哥也别楚女人楚女人的叫了,叫我言歌儿吧,白烟姐姐她们都这么叫。”楚言歌偏着脑袋想了想,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说完以后,楚渊便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从侧门飞身出了长春殿,那闲适安闲的步子,那矗立漂亮的背影,真真的是超脱宁人,萧洒淡然。
再说李从嘉,因郑王是出了名的醉心经籍,闲来无事便喜好来凤凰楼阁上旁观诸子吟诗作词,词兴大发之时,还会了局挥墨两笔。以是久而久之,这凤凰楼偏东南角的春雨阁就一向给郑王留着,以备郑王不时之需。
现在楚渊为救南汉而来,亲口承诺愿助本身一臂之力,李璟固然不晓得楚家,或者说诸葛家与南汉有甚么渊源,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听明白了楚渊话里话外的深意,交友北方的大辽政权,掣肘后周这个后起政权,护南唐,乃至是江南一时之安。
看着竹影小院外空无一人,四周倒是烛火点点,楚言歌下认识的给本身的双手呼了口气。
楚渊走后好久,李璟仍旧回不过神来,直到瘫倒在地的陈福林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唤了李璟一声陛下,李璟这才微微眯了眯双眼,然后沉声道:“研磨。”
当今陛下雅好诗词,大兴高雅之风,以是金陵城几近每日都会有文人骚人来往,这贩子词会更是从未间断,既是词会,必定需求一个牢固的地点停止,而金陵城中的凤凰楼亭台则是极好的场合。
说到这里,楚渊顿了顿,随即又道:“如果这件事最后办好了,就算是楚某送给陛下的第一份礼品了吧。到时候,楚某会再来找陛下的。”
就在这时,内里俄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楚言歌眉头一皱,刚想走出院门看看,李从嘉那抹熟谙的身影已经呈现在了竹影小院的门口。
楚言歌闻言一怔,随即想到自家哥哥也许还未返来,当下便利落的承诺了李从嘉的聘请。心中还悄悄的将本身阿谁“不费心”的哥哥给骂了一顿。
“咦?楚女人你醒了?你哥哥呢?”李从嘉走上前,暖和的问道。
陈福林反应不及,愣是在原地怔了几秒才点头应是,快速的哈腰替李璟研起了黑磨。
轻叹了一口气,李璟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沉思,然后拿起手边的羊毫,行云流水的挥开了笔墨。
凤凰楼位于金陵贩子中间,传闻是前唐某个权贵之人所建,都丽堂皇,风景娟秀。在凤凰楼上,能够俯瞰全部金陵城的风景旖旎,不成谓不壮观。而凤凰楼亭台则建在凤凰楼东南边,一块极大的亭台,以红花木砥砺的栈栏,文人骚人立于四环走廊之上,台中木桌上摆一笔墨纸砚,有兴趣的文人便可下台作词,以示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