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言歌垂垂成形的金陵发髻,楚渊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歌儿,你喜好金陵吗?”
何况,现在李从嘉在金陵的情势不容悲观,他因天生异相已经被皇太弟齐王和吴王李弘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此时再因他来自白州让人给李从嘉安上个通敌卖国之罪,那就真的算是恩将仇报了。
闻言,楚渊的指尖微微颤了颤,眼眸微不成见的闪了闪,却还是甚么话都没说。
楚言歌微微一愣,随即转过甚看着楚渊,笑道:“金陵是南唐皇都,是天下少有的繁华之都,歌儿天然喜好,只是真要我选的话,我还是更喜好白州啊!”
楚言歌口里的芷荨,是与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在白州长大的刺史之女叶芷荨。
王权闻言一愣,在金陵哪有蜜斯会这么同男人搭话?他确确实在是被楚言歌的言行给吓了一跳。
一夕之间四散流浪,莫说是楚言歌,就是楚渊本身也是缓了多日才垂垂接管。
闻言,楚渊微微哑然,最后气极反笑:“那白烟都教了你些甚么啊!”
“先生和蜜斯是那里人呢?”
楚言歌一听赶紧扬起下巴,对劲洋洋的说道:“那是!在白州的时候,白烟姐姐但是奉告了我很多很多关于金陵城的故事,白烟姐姐说了,金陵但是现在天下最为繁华的都城了。这里通夜灯火,五彩华灯,歌舞升平!”
楚言歌笑眯眯的看着楚渊,声音却很低,恐怕楚渊回绝。毕竟他们一起北上来到金陵的途中,楚渊为了不节外生枝,从不给她梳白州的发髻。
此时楚言歌提及,除了语气里对楚渊有所调侃以外,另有些许的伤感。
母亲隔着老远的人群对他们喊着,在金陵相聚,但是他们来了金陵,却没有找到母亲的半点陈迹。
楚渊前脚刚踏出竹影小院,刚才为他们带路的男仆王权便从不远处赶来,气味微喘的说道。
楚渊见此赶紧将楚言歌拉返来,刚想同那王权说些甚么,王权却独自的笑了笑,然后非常不天然的说道:“主子是金陵本地人士,十岁那年家里闹饥荒,我爹无法之下才将我送进王府当个打杂的,也好为王家留个后。”
楚渊无法一笑:“你还晓得甚么是繁华?”
见此,楚渊暖和的笑了笑,然后牵起楚言歌的手走出了竹影小院。
“嗯。”楚言歌抬手摸了摸本身头发上的小铃铛,悄悄的点了点头。
“哥哥,我打来了凉水,我明天想梳白州的发髻!”
“你废话如何那么多?”楚渊听后眼神悄悄闪了闪,随即低声呵叱着楚言歌。
叶芷荨自小便对风韵出尘气质儒雅的楚渊芳心暗许,但是南汉近年转乱,白州一时失守,楚家四散流浪,叶家也是朝不保夕,就在几个月前楚渊带着楚言歌分开白州后,他们就再没有听到过叶芷荨的动静。
看着那消逝在房门口的衣角,楚言歌奸刁的吐了吐舌,明显已经健忘了之前的小插曲,转头嘲弄的看着楚渊。
没过一会儿楚言歌便带着之前为她梳洗的丫环呈现在了楚渊的门口。
楚言歌缩了缩脖子,实在不敢奉告自家哥哥,常日里她与白烟议论最多的就是人间之事,若非此次被迫分开白州,她都筹办和白烟来一次离家出走了。
“先生,蜜斯,郑王在府中摆了酒菜为两位拂尘洗尘,请跟主子来。”
“好了歌儿,我们先去见一下郑王吧。”
“哥哥还是这么受欢迎,如果芷荨姐姐见了,定是要妒忌的!”
无法之下,楚渊才带着楚言歌来投奔了李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