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的头钝痛非常,缓缓踱步到窗前,窗外的大门已经被层层锁住,宫人也撤去了大半,空中乌压压的黑云沉闷而呆滞,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数只鸽子扑棱着羽翅飞过宫檐,收回不吉祥的咕咕声。
温妃洗了好几遍手,摘了面上的纱巾,擦净焚香静坐,尔岚方才忍不住说道:“娘娘如此细心地措置之下,想必宫中定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次疫灾,只是此疫病源起于柔仪殿中,不晓得国后娘娘是否无虞?”
吕太医寂然诊脉,“娘娘请放宽解,娘娘并未染上疫病。”
尔岚问道:“那么乔婕妤真的是被国后娘娘毒死的?”
温妃凝睇着烛火深思了很久,却还是没有眉目,只是道:“此事当是如此,事情产生之时非常蹊跷,本宫觉得本身通透了了,却还是不明以是。不过,本宫已经开端思疑一小我了。非论如何,本宫都要感谢那小我,既替本宫撤除了不成靠的乔婕妤,又让国后娘娘处于风口浪尖上,可谓是一箭双雕之计。经此一事,国主即使还是宠嬖国后娘娘,可也毕竟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待她了。”
“是否无虞也要看天命了。”
温妃扬了扬脸,“当然不会错过。去,将舞娘招来。”
温妃命宫中人清理宫中鸟禽,又用艾叶熏炙,凡是宫中有高烧流涕的,有脸红咳嗽的,也不管是否瘟疫之症,都被温妃命人送出宫外,在火焚场上烧死。
温妃摇了点头,眉间微蹙,“本宫若说既没有下药毒死乔婕妤,更没有本事让柔仪殿中染上疫病,你信赖么?”
“唯有乔婕妤喜好养鸽子……”尔岚恍然大悟,“莫非……莫非是国后娘娘想要杀死乔婕妤,乔婕妤也想害死国后,以是用得了病的鸽子去祸害国后娘娘?”
“臣妾另有一事,请官家应允。”
国主非常难堪地唤道:“国后!朕不想将你关起来。”
尔岚对劲道:“乔婕妤死都死了,还无形中帮了娘娘一把,国后现在因为疫病被关在宫中,出入不自在,恰是娘娘大展技艺的时候,娘娘可不要错过良机啊。”
尔岚有些惊骇地缩了缩脖子,“奴婢实在测度不到,不过宫中之人皆觉得乔婕妤是被国后娘娘以一杯毒酒毒死的,奴婢看国主仿佛也有些信赖了。”
吕太医诚惶诚恐地领命。
“官家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