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来滴米未进,她清癯了很多,入宫为后鲜艳饱满一点点清褪了下去,仿佛是曾经一朵饱蘸露水的蔷薇,被曝日晒走了色彩。
门口的姚公公见状,迎上前淡淡道:“下雪路滑,娘娘如何亲身来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朕用心三天不来看你,你竟也不来看望朕。”他拦腰抱起她,往鲛绡帐中走去,嘉敏羞怯地扭过了头,躲在他广大的袖襟中,面色绯红如霞。
嘉敏有些哀伤地问:“但是专宠也会怠政治祸国,不是么?”
“本宫听闻国主劳心国事,几日未曾睡好,特地煮了暗香汤,公公还不去通传?”
她透不过气,力量已由内而外被抽走,只任本身荏弱有力地瘫倒在他的胸前。
国主意她笑得勉强,握着她的一把盈盈小手,轻言道:“这两日你也清减了很多,想来也是在屋内闷坏了。朕刚才路过瑶光殿梅园时,见梅花开得正盛,不如,与朕一起去赏梅吧。”
香柔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还是前去刺探动静的阿茂禀道:“国主这几日都在清晖殿批阅奏折,到了半夜时候才入眠,早朝时神采仿佛也不太好。”
夏季的朔风夹着清寒的气味从软毡里灌入,国后一手握着细笔,一手托着香腮,人却痴痴地望着窗前的麻雀入迷。
殿中金累丝嵌玉山川围屏冷静转过一个身影,嘉敏似能感知普通,转过甚去,便看到了他蕉萃肥胖的身影。
“好了,本宫自有分寸。”
……
姚公公面有难堪之色,“这……官家叮咛了,凡是嫔妃求见,一概不见。”
“朕晓得,这几天让你受委曲了,潘佑当众指责你,但是真也给了潘佑一个经验,谅他今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阿茂道:“国主不来看望娘娘,娘娘能够去殿中看望国主呀,如果娘娘看望了国主,国主的气色说不定就顿时好了很多了呢!奴婢最想看到的就是国主国后伉俪双双……”
香柔手里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梅走了出去,有些心疼地唤道:“娘娘。”
“官家为保护臣妾,不吝当众发怒,剑指谏臣,臣妾只是惭愧……”嘉敏低了头,尽是自责之情。
春夜宴那一幕幕回想起来,看似事发俄然,但是若细细究查,当真是步步惊心,若真是有人设想谗谄,那设此圈套的人极其可骇。
不知怎地,嘉敏乍然见他,这几日的煎熬、委曲、忧愁一并涌了上来,眼泪不争气地涌出,只得悄悄地别过了头,擦了擦眼角噙着泪水。
嘉敏心中酸涩地想,却到底没有问出口,只是,国主以林仁肇婚事摸索一事,让她如鲠在喉,生生地咽了下去,再也没有提及。
香柔也一扫隐忧:“还别说,能够当真是如此,娘娘只怕是多虑了。”
温修容翘首而望,清晖殿中门窗倒是紧闭。
嘉敏有些泄气地将花钿置在桌上,“国事千头万绪,传闻朝臣们又上了一多量折子,正在为境内大旱、百姓春时农桑之事商讨,可爱本宫妄为他的妻,倒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此时倒是但愿本身是他的近臣,他的朋友……”
“臣妾无德无能,不堪官家如此恩宠。”嘉敏难掩降落情感。
“国主,他……还好么?”
国主一愣,随即将她拥得更紧,“傻猫儿,朕只不过是想看到你的翩翩舞影,只如果你的舞影,朕就已是心对劲足,如何又会忍心见怪于你呢?”
香柔神采寂然,“春夜宴闹得不欢而散,奴婢觉得的确是潘大人拿娘娘的发髻作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