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氛围蓦地呆滞,温修容忙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官家恕罪!妾身也不知内里有这些胡话,仲寓还小,求官家不要指责他。”
国主与朝中大臣们商讨好久,最后决定给南汉的天子修书一封,派使臣前去,至于南汉回绝推行,北宋以此为借口伐南汉,那便又是数年以后的后话了。
众门生忍不住捂嘴暗笑起来,李胤不平气地指着世人:“你们可别笑,这就是‘鸠占鹊巢’的典故,现成的不就有一宗故事吗?现在国主迎娶小姨子入宫为国后,小妹顶替姐姐做国后,嘿!你们说,这不就是鸠占鹊巢吗?”
“住嘴!”温修容一声厉斥,裴夫君非常意兴阑珊,现在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事情的生长也由不得她了,便敛衣施礼,“嫔妾困乏得很,先辞职了。”
她的心又痛了起来,发髻上的金累丝菊花篮簪也是沉沉地,仿佛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仲寓大失所望,忿忿道:“但是孩儿的眼中只要母亲,孩儿不喜好小姨入宫做孩儿的母后。”
温修容的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国主的和顺甘心让她沉迷,他的笑意如同的酒香,让她欲罢不能。
听到宫中有人群情父皇将要迎娶新国后一事,仲寓更是愁闷烦躁,凡是被他听到了,就要惩办一番,乃至于瑶光殿的内监奴婢们见到了小皇子都噤若寒蝉。
“但是,孩儿总感受比来父皇仿佛漫不经心一些。”
他一语未完,脸上已被仲寓重重地擂了一拳,仲寓扑了过来,与他扭打在一起,其他世人也有恨李胤的,帮着皇子去打,也有恨皇子帮手的,趁机都扭打成一团。
仲寓小小年纪,底子就不晓得粉饰本身的表情,一传闻新国后,气得脸都变得猪肝色,攥起了小拳头忿忿地对裴夫君道:“你扯谎!父皇承诺过我的,父皇说只要我母后一个国后!再也不会立别的女子为后!”
仲寓跪在殿中,更感觉委曲,嘟嚷道:“是李胤说话不入耳,孩儿实在是气不过。”
可却太短太短,还来不及让她回味,就倏然消逝了。
仲寓一喜:“父皇的意义就是将不会迎娶新国后了?”
温修容孤落落地跪在大殿中,了然无趣。
为何同是女人,小蜜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享国主的万千宠嬖,由一个民女一朝升为女人至上之尊的国母?
国主忙于朝政,对仲寓的体贴不如昔日,来瑶光殿的时候更是寥寥可数。
倒是一个小小孩童牵着他的衣角,亲热唤道:“父皇可终究返来了!孩儿很驰念父皇!”
仲寓抬开端问她道:“你是甚么意义?为何说宫中像是冷宫?”
裴夫君笑了笑,“皇宗子还不晓得吗?你父皇顿时就要迎娶一名新的国后了。”
这一刻,温修容的心既像是被冰水灌溉,又似是被烈火燃烧,反几次复的都是煎熬。
国主责斥道:“不好好读书,整天想这些没影儿的事情做甚么?”
仲寓仰着头,牵着国主的衣角天真地笑着,国主再忧心朝事,也不由得心头一热,摸了摸他的头,垂怜道:“仲寓迩来又长得高了些。”
姚海忙从内里滚了出去,“老奴在!”
仲寓固执道:“父皇,宫中到处都有父皇迎娶新国后的传言,孩儿为此出气,莫非也做错了么?”
“你起来吧,朕没有要罚你。”国主看也不看她,手上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后宫中的殿前早已站了未几的几个嫔妾,温修容早已是翘首以盼,远远地见到国主走来,这半月以来的相思终究有了归宿,忙笑容满靥地施礼,她身后的数位嫔妾也全都盈盈膜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