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又是垂怜又是好笑,童言无忌,他正想要安抚她一番,不料嘉敏又说道:“不过幸亏姐姐嫁的是你!我晓得姐姐很喜好你,你可不准欺负姐姐!”
皇后见她进退有仪,猜想她不是平常家的女儿,诘问道:“令尊是……”
“虚岁二十。”
嘉敏抹了抹泪水,难过道:“当然不想姐姐嫁出去了!姐姐嫁了,就再也没有人陪我玩了!”
皇后心中一阵欣喜,初始见周娥皇音貌绝佳,又恐她身份卑贱,仅为乐伎平常之女,现在晓得她的确天孙贵胄之家,不由得藏在心底的那番话说了出来:“论春秋、家世、边幅、品德、才品,与从嘉刚好相称呢!”
皇后道:“男大当婚,你现在也老迈不小了,整日里钻进书中,本宫如果再不给你相看一名才子,你岂不是要成了一只书蠹?”
娥皇听了,心中不堪喜胜,只是垂眉低首,娇羞怯怯。
娥皇的脸羞得桃花普通红,垂了头低低道:“未曾。”
娥皇听了,心中不堪喜胜,只是垂眉低首,娇羞怯怯。
娥皇道:“小女扬州人氏,姓周字娥皇。”
娥皇双手接过烧槽琵琶,如获珍宝,一双纤纤玉手悄悄抚摩着烧焦的桐木,说不出的保重之意,脸上闪现了一丝笑容,映着嘴角边浅浅的梨花涡纹,更添了娇媚神韵。
李从嘉点了点头:“嗯,我向你包管,不会欺负你的姐姐。”
皇后问道:“刚才只闻你的琴声,却还不知你的姓名、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