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已离宫仲春不足了。”
从嘉手中的画笔轻搁在和田玉笔托上,长身玉立,目断行云,似有所思,很久才低低地吟道:“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
秋风秋雨愁煞人,天阶凉如水。
国后很有些不耐烦,“粗手粗脚、笨头笨脑的,今后只许做些粗使的活,不准再出去!”
国主有些心不在焉,“国后谈笑了。”
他丢掷了画笔,心中排山倒海的都是黯然,叮咛姚海道:“去将这些画儿都烧了吧。”
流珠将地上的画拾起,画中的美人皎皎莹润,笑靥婉媚。
国后如被雷轰击普通,半天还没有回过神。
那小婢女抽抽泣噎地下去了,流珠没有半点认错的神情,脸上反倒是沉沉郁郁之色,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言罢,言语间又有些羞赧,只觉得那画中的女子是本身。
国后冷不丁听她如此一说,又惊又奇,“你在说甚么?”
国后如许想着,涓滴也没有重视到流珠脸上淡淡的隐忧,流珠心不在焉,将画贴在寝殿里,贴了数次,还是没有贴正。
流珠咬了咬牙,干脆说得明白,“奴婢几日里感觉,官家是在思念小蜜斯……”
国后难掩不悦之色,“流珠,你也是个敏捷的人,明天如何这么不谨慎?还不将画捡起来的,好好拾掇拾掇?”
从嘉的面前一亮,明净的脸上是一抹温和的笑意,“国后如何来了?本日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这时,奶娘抱来了小仲宣,国后见他长得粉妆砥砺,咿咿呀呀地,非常欢乐,含笑逗弄一番。
那踩到画的小婢女早就哆颤抖嗦地跪了下去,连连颤声道:“娘娘饶命,奴婢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