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寓闻言大哭,紧紧抱住了温妃,“母妃,母妃,你没有做错事,你向来就没有做错事,在寓儿的心中,你一向都是最好最好的人……”
有半晌的沉寂,就连殿中低低的抽泣声也是压抑的、凝涩的。
郭艳觉得国后娘娘是褒赞她,看到了一丝朝气,喜得眉飞色舞:“那是承蒙娘娘看得起……”
嘉敏天然晓得往当年,姚公公对她并无多少美意,但与人相处该当是仁慈美意为重,她一笑了之,“公公快请起,你是国主身边的得力之人,受人勒迫才致于一时误入歧途,宝贵在公公幡然觉悟、勇气可嘉,国主与本宫都不会怪你。今后还要劳烦公公多多为官家效力了。”
仲寓难以置信地摇了点头,“不……不……母妃不会如许害我的……”
嘉敏似信非信,“夜蓉是你派给我的,是她在本宫的酒壶中动了手脚,莫非这真不是你?”
温妃替仲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泫然泣道:“但是母妃此次真的是本身难保了,母妃让国主生了气,寓儿,如果你今后见不到母妃了,千万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嘉敏顿了顿,“只是本宫现在但是没有这个好表情了。曾经你们是如何害本宫的,本宫本日也教你们如何死去!来人,将这两人拖下去!关在密室中,烧上焦炭!”
吴太医浑身瑟瑟颤栗,头捣地,叩首不止:“官家饶命!官家饶命!这统统都是温妃娘娘指派微臣做的啊!”
仲寓字字泣心,慈母爱子,无不让人动容,这一瞬,国主仿佛又想起温妃的无数好处来,心中有些怜悯之意。
姚海说道:“温妃当日小产之时,国后娘娘当时不知情,现在想来是温妃自知腹中胎儿保不住,才自服毒药小产,而嫁祸于国后娘娘。”
她膝行到国主脚下,仰着一张惨白的泪脸,痴情惘惘地说道:“官家,臣妾对您是至心的,臣妾苦练琴艺、好学霓裳舞,都不但仅是为了争宠,而是喜好看到官家端倪伸展、恣情畅意的模样,臣妾只想晓得,与臣妾在一起的时候,官家是不是真的欢愉过?高兴过?”
“本宫待你不薄,是你本身贪婪太多,索要得太多了。”
仲寓点了点头哭道:“温娘娘实在并不是坏心眼,求国后娘娘不要杀了她……”
温流珠笑得更加放肆,神经质地狂笑道:“国后娘娘,你还真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领?我也很猎奇呢,到底会是谁这么精通毒理,频频要暗害国后娘娘?”
温妃自知本日再无翻身能够,指着姚海、仲寓、吕太医、国后等人,苦楚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坐实了本宫的罪孽,本宫已经无言能辩,无话可说,本宫只要一个题目,如果获得了答案,死也无憾了。”
国主冷冷道:“你知何罪?”
国主再也按捺不住,只感觉面前的女子可爱之极,那一副和顺委曲的小白兔模样亦是令他恶感,他一脚踢开了她,“轻贱手腕!竟敢如此算计朕!你能对朕动手,又怎会对国后仁慈!朕信了!朕信了国后的话!你的确为阴狠暴虐之妇!”
嘉敏闭了眼,沉声命道:“将温流珠及瑶光殿掌事宫女尔岚带下去!”
殿中空了很多。
仲寓还在低声抽泣,嘉敏蹲下身来,替他细细地擦去眼泪,温言道:“你是个好孩子,母后晓得你在为温娘娘难过,但是人做了好事老是要遭到奖惩的,对吗?”
嘉敏起家走至金凤、郭艳身边,金凤像头猪趴在地上,肥硕的身子占去了好几块金砖,流出的汗液让殿中披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郭艳拼了命告饶:“求国后娘娘饶命,求国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是受人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