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仲玄一把拽住了小内监的长鞭,小内监来不及说话,一个踉跄,顿时“噗通”一声栽在了水中。
曹仲玄拍了鼓掌,也不顾摔在地上的薛九,萧洒地走了,比及回到本身的房间,取下画筒,倒是空空如也!
画去那里了?应是刚才被阿谁舞娘悄悄拿走了吧?
曹仲玄从宫中返身而出,空中月色轻笼,花香怡人,不觉兴趣大发,抱着酒葫芦,一边望月,一边喝酒。
这下倒是曹仲玄一愣,俄然认识到本身的怀中有个软香娇柔的美人儿, 双手一松,薛九顿时颠仆在地上。
“娘娘的话鄙人一句都听不懂,鄙人从未见过娘娘,也从不熟谙娘娘。”
曹仲玄翻着花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欲取画作,请于明日亥时末烟云亭相见。”
曹仲玄起家,长身玉立,冷冷道:“在已经替女人止血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女人能不能捡到一条命就看女人的造化了。”说罢拿起酒壶就要大步拜别。
曹仲玄气结:“我若不是闻到这香气……”
曹仲玄定时来到烟云亭中,四下里并无一人。彻夜月,比昨日更圆了一些,月光被云翳遮挡,昏黄又含混,亭外流萤如点滴翡翠,缠绵于花中,草丛中传出啁啾的虫鸣声,更衬得月夜浪漫旖旎。
曹仲玄将宫女扯了上来,月光下但见她神采惨白,脚上、手上都是刀割般的伤口,鲜血似奔涌一样,细看之下,却叫他蓦地一惊,本来是那日远远在桥头上起舞的舞女。
曹仲玄不欲与她理睬,迈开步就要拜别。
裴婕妤气得神采煞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出来,颤抖着红艳艳的唇,“你……”噎了半晌,目中的欲念之色全数褪去,嘲笑道,“好!既然你是如现在毒,也别怪我对你无情!我们等着瞧!”
“对,我就是用心的。莫非只许宫中那些平平淡庸的女子勾引公子,就不答应我这个绝代芳华的舞娘来勾引公子了么?”
他冷言冷腔调侃道:“女人还真是自傲,女人姿色平平,舞技普通,鄙人那天只不过恰好画桥,以是就将女人作为装点画了出来,女人要多多照照镜子,也免得自作多情了!”
“你……你这个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小人!你竟敢如许说我!我偏不信,我要看看你当日所作的那副画!”
曹仲玄抱也不是,不抱也是,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柳树下的小内监醒了过来,迷含混糊地看着一个大男人抱着薛九,滚也似地爬起来,握停止中的长鞭,喝道:“甚么人?快将这贱婢放下!不然我就奉告裴娘娘去!”
裴婕妤涕泪波纹,委曲而幽怨道:“莫非我是后宫嫔妾,就该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木头人吗?就不成以向我敬爱的男人表达倾慕之意了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书童骏驰从内里走了出去,递给他一个花笺,“公子,内里递给我的,说是给公子的信。”
……
曹仲玄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折身大步往外走去,亭外夜风习习,那股令他堵塞的魅惑之香被夜风一吹,让他完整复苏了。
恰是不似人间的清闲时候,却俄然听到“咚”地一声脆响,接着响起了宫女内监惶恐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娘娘落水了!”
她转眸浅浅一笑,于温婉文静中有一种嫣然娇媚,长袖翻飞,递送到国主的鼻尖,便是一阵沁民气脾、叫人吮吸入骨髓的暗香,国主坐于绣帘玉幕下,含着几分笑意一杯杯地抬头喝酒,才搁下酒杯,旋即又被宫女注满香醪。
“我不让你走!”裴婕妤飞扑上前,双手藤蔓似地紧紧缠绕住曹仲玄,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只隔了一层薄纱的肌肤相触几近让她堵塞,仿佛唯有如此,她满溢的爱念才有了妥当的安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