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
了望山湖风景,水景浩淼,遥眺望去,只见氤氲中有几户人家,遥遥而并不了解。
“蜜斯,我们的衣服还未洗完呢!再说了,不是要抓些鱼儿归去吗?如何就走了?”
朕只要你回到朕的身边,只要你回到身边,朕只要你!
他清楚地记得曾经对她的一往情深,对她的深深着谜……那么深沉而浓烈的亲吻,是他半生以来都未曾有过的悸动。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但是,嘉敏,你在那边?你知不晓得朕好想你?
这里是与她的一吻定情之地,两年未曾步入此处,红罗小亭中已是荒草芜杂,朱漆班驳,他触及到发旧的木头柱子,那一刻,心的深处出现潮流般的悸动,对嘉敏的思念亦是排山倒海。
狂喜之情瞬时袭遍周身,国主命人加快摇桨,比及遥遥看得清楚了,他几近欢乐得落泪。
“嘉敏……”国主伸手想要拦主她的身影,怎奈身在船舟之上,一时半晌没法靠得更近,他忧心惶惑之间,更感觉胸腔当中有千言万语、绵绵情义,却恰好此时现在,说不出来。
莫不是她?
这里曾是嘉敏的住处,彼时她方才入宫,他不经意地突入了她的房中,一卷幽帘,画堂昼寝,当时的她肌肤粉白皎皎,乌发如瀑而泄,对着他漫笑盈盈,相看无情……
正在水畔浣洗衣裳的周嘉敏只顾与香柔调笑,赤着脚在水中玩闹着捉鱼,浑然不觉湖水中多了一叶扁舟,多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怔怔念叨:“菩萨蛮,菩萨蛮……”
好似六合也为之轻叹,山川也为之怅惋,好似时候都已然凝固。
当年花好月圆夜,他情难自已,与她肌肤的柔情相触,唇瓣的蜻蜓点水,眼眸的脉脉凝睇,胜却了无数人间佳侣……
朕错了,朕不该错怪了你,朕不该听信别人之言,将你关入了掖庭。
姚海道:“乌崇道观风景绝美,传闻迩来多了数位居士,此中很有能够就有小娘子。”
不知何时,他的双眸已闪现着晶莹的泪光,他一步步走上了台阶,来到了红罗小亭当中。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那密意而又美好的歌声,或许是他那饱含相思泪水的双眸,周嘉敏像是入了定般再也迈不开半步,回顾凝睇着船舟当中的美女人。
你知不晓得,朕这些日子的的沉珂,皆是惭愧而起,若你能谅解朕,朕的病又怎会不能好起来?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心。
这一日,国主登舟渡湖,登临乌崇山,眺望湖心,只感觉湖水空旷,青莹一色,蓦地间,有浣洗之声从氤氲的水汽中传来,细谛听闻,更有女子嬉笑欢愉之声,在这深山当中的碧湖中,竟能听到女子叮铃如黄鹂的笑声,实在是极其可贵。
画堂南畔见,一贯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尽情怜。
他浑然忘了统统,只是站在舟舸之上,衣袂随风翩跹,呆呆地凝睇着嘉敏。
只要一想起她,便感觉心中柔情似水,又心急如焚。
香柔见蜜斯的神情大异,感觉非常奇特,轻声唤道:“蜜斯,蜜斯,你如何了?”
……
太病院忙得脚不沾地,宫中的婢女更是身影惶惑,裴夫君等后宫嫔妾觉得侍疾获宠的机遇到来,一个个争风妒忌地要去清晖殿中照看国主,安知国主不知怎地脾气大变,暴怒非常,别说是内侍中职位颇高的姚公公挨了怒斥,就是一贯得宠的温修容去探疾,也被国主毫不包涵地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