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浔大手一挥把碎纸扔进了渣滓桶里:“行了,我要去做饭了。”
“陆西源,归去以后看不到星星了如何办?”她问他。
听了陆西源的话后,程诺絮干脆叨地说着。祝南浔和陆西源看着他,相视一笑,这小子,对人家女人上心了。
祝南浔没理睬他的打趣,倒满了酒举着酒杯对着他,程诺见了内心发慌,问她:“做甚么?跟我喝酒,你可不是我敌手。”
唇.舌交叉,一片炽热。
这女人平时向来不像现在如许矫情,她是至心感激,把话都放进酒里。
抵死缠绵。
陆西源笑了笑,低头吻她的脸,边吻边说:“我不但脸皮厚,我还不要脸。”
“宁岸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她哥和她姐送她回川南养伤了,临走还给我打了个欠条让我转交给你,说医药费她必然会还给你,还说你们如果去四川,必然要去找她。唉,本来还想带她去敦煌的,她早就说过她想看莫高窟。但她阿爸被救出来以后她的心就飞归去了……”
她想起那片无人区。
说完他看着祝南浔,祝南浔只是笑但没表态,但桌子上面,她把手伸进他的手心,她眼神果断,倒有种拜托毕生的感受。
陆西源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反手扣住:“命硬,没体例。”
陆西源勾了勾嘴角,并不感到不测,他仿佛早就猜到她会如许做。
“嗨,祝蜜斯――”他先跟祝南浔打号召,然后又一拳陆西源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老伴计,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祝南浔白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毒死你的,你不但要送我们去张掖,还要陪我们走一趟甘孜州。”
陆西源懂他,说:“一起去吧,四川好女人多,我帮你物色物色,就找个宁岸妹子那种。”
一旁的程诺看了,连“啧”了好几声,他行动及其夸大,说:“妈呀,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你俩明天就把事儿办了得了。”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胡渣倒是剃得干清干净的。他从车高低来,走进院子里,背着大包戴着墨镜,走路的姿式看起来像个拍电影的男明星。
“凭甚么?我才不想当你俩的电灯胆,并且……我凭啥做你俩的司机,我也想……去谈个爱情甚么的。”程诺说到前面底气都不敷了。
程诺说完将酒一口干了,祝南浔冲他眨眨眼:“程老板,实在你车技不比陆教员差。”
程诺微张着嘴巴,有些惊奇。
程诺不屑地从口袋里把欠条拿出来塞进她手里,只见祝南浔看都没看,就把欠条撕成了碎片。
两人会在海子边赶驴,也会骑着骆驼去沙丘上看日落,没人的时候陆西源会胶葛着她不罢休。
她没有说谢甚么,但这话的语气,程诺都懂。
徐徒弟也把酒杯喝空,他却看着陆西源说:“这女人是真好,下回见面要不是喝你们的喜酒,我可不来。”
“陆西源,这些年你是不是憋坏了?”回应他的时候,祝南浔咬着他的耳朵问。
祝南浔冲她摇了摇手指:“明天你有口福了,祝大厨亲身做。”
祝南浔走后,程诺对陆西源竖了个大拇指:“你媳妇儿不错啊。”
陆西源喘着粗气:“我是个男人……没有的时候也就罢了,能够不去想,但一旦抓住了,你就别想躲了。”
“哟,一只手也不赖嘛!”程诺说着放下背包,从内里拿出一些东西递给祝南浔,“杭州寄到张掖的,东西我可都带到了。”
这是他们在戈壁里的最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