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条怪“蚯蚓”的头像个展开的双镰刀状,头比身子大好几倍,宽很多倍。
大麻子盘腿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神态宁静,双目紧闭,手指捏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布塔,马哈哦,南无布塔呀,维拉塔尢,斯娃轰卖……”
“他必定不是,他是白衣降头师!不会的!实在就是黑衣降头师也不会瞎降落,还下几十个,神经差未几,降头都是钱啊,谁没事往地上撒钱呢?”
悉悉索索的,另有轻微的嘶嘶声,初听像轻风吹动地上的枯叶或纸屑,再一听,感受像是甚么东西在极迟缓的匍匐。
降头没解,大麻子却有雅兴在讲故事,可我们实在是没雅兴听,好不轻易听完还不太懂这故事的内涵,我问:“叨教你说的这个故事表达了甚么?”
女孩子最怕奇形怪状的虫,南希吓的小脸煞白,瑟瑟颤栗。
我们相互对望几眼,神采都极其丢脸,又都不敢打断闭眼念佛的大麻子。
“这些虫子能如何帮手?”
俄然,只见微暗的月光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渐渐的从敞开的门外爬了出去,仿佛还披发着绿幽幽的光。
“甚么王八拳王九拳,在降头面前,不堪一击。”
胖头鱼问:“好好的从哪爬来这群东西?”
“那你是不是脑筋有病,要对地上撒钱?”
泰国毒蛇和古怪爬虫多,我顿时打起万分精力,严峻的寻觅着声音来源。
电光火石的一瞬,那怪虫竟像离弦之箭普通原地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到了我们几个面前!
我又好气又笑:“这就是你对我们降落的来由?”
难不成大麻子天纵奇才,连神通也能中西合璧融会贯穿?
大麻子念咒语速极快,有点像阿杜那种嗓子在用泰语唱黑人R&B音乐。咒语有一种古怪的节拍感,听得人非常压抑,渐渐的又变成催眠曲一样,弄得人昏昏欲睡。
只见排在最前面的东西往前爬动的速率稍快些,看起来很像条蛇,不,更像条会匍匐的猪大肠,因为我没见太长成肉色的蛇。
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只模糊见到地上几棵棕榈树的树影在随风悄悄扭捏。
我如坠五里雾中:“我还是听不懂这跟你对我们降落头有一毛钱干系?”
“你说了,胖头鱼只要半个月活了!你如果解不了,我们乘早另访高超。若迟误了时候害死胖头鱼,哼哼,死之前也要拿你的命来祭我的王八拳!”
“留在我这儿,等降头发作吧。”
我们三小我越来越恶心,纷繁干呕起来,除了呕以外只要呆呆的谛视着那群爬虫,眼看着那黑压压的虫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要不是我瞪她一眼,她差一点就风俗性的叫出我的名字子豪,印象中她大抵还是第一次叫我袋鼠这个外号。
“我不晓得啊,大麻子既然这么做,天然是有这么做的事理。”
它的行走姿式很奇特,不是蛇那样摆布扭动的走,也不是蚯蚓那样高低起伏的走。而是身子紧贴着地毫无起伏一条直线,就像有人用绳索牵着它滑行,或者有千百只看不见的脚在身子底下支撑行走。
“我下的降头现在还解不了!”
“郎君啊,既然你说降头没发作不能解,那么,他们俩身上已经发作的降头,就劳烦你解一下吧!”南希用靠近于撒娇的语气对大麻子说话,还抓起大麻子的手臂扭了几扭。
“我是黑衣降头师,明知不能随便对人降落,可还是技痒,节制不了,就跟蝎子蛰青蛙一样,降落是我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