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年前收到那一封小柳氏寄来的家书以后,柳氏再也没有收到小柳氏的覆信。
她反应极快,伸出胳膊,将女儿滑落的身材揽入怀里抱紧。
柳氏还板着脸,但见女儿半倒在她身上,抬头暴露一张明艳的小脸,那大眼睛眨啊眨的望着她,不免心中的气刹时去了几分。
年青时候的柳并舟是名闻南昭的美女人,知识赅博而又风采翩翩,但恰好他的老婆却长相平平,曾受南昭人群情。
“我至今也没见过表姐,不知她长甚么模样,脾气与我合分歧得来呢。”
但是此时她的眼皮酸涩,像是连熬了数日没有睡觉的人,困乏非常。
那跪坐在病榻之前,泪意盈盈的少女抬起了头,眉心之间一粒朱红小痣,倒是让姚守宁看得格外清楚。
只是面前的景象像是逆了光影,看不大清楚,就在她死力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看时――
方才却像是俄然失了魂,双眼发直,罕见的沉默不语。
这个小女儿与姚婉宁不一样,自小身材安康,无灾无病。
“别摇了,晃得我头晕。”
姚守宁迷含混糊间想要安抚姐姐,试图反握住她的手。
“寄信的时候,她说刚到江宁。”
柳氏心中的愁绪被她这话冲散,闻听此言,不由就道:
这一幕呈现得极是奇特,姚守宁猎奇心畅旺,一‘看’之下更加的想要将屋内的人脸貌看清。
“我没――”
姚守宁听到了姐姐有些焦心的呼喊,想要回应,却又感觉浑身力量都像是被抽得一干二净。
姚守宁把她胳膊抱得更紧,脸往她肩头一贴:
当时柳并舟虽说已经名满南昭,家中也算清贵,但照顾小孩方面又算不很多细心。
“唔――”
而后的十几年的时候,只要几封手札来往罢了。
她想要跟柳氏说本身没事,但话未说出口,人就已经脱力,往柳氏身上栽倒下去。
“至于长相,你姨母长得像你的外祖父,自小就是南昭出了名的美人儿。”
“不要担忧……”
不知为何,姚守宁的脑海里涌出如许一个动机。
她听到母亲焦心的让人再取斗蓬将她裹紧,又叮咛曹嬷嬷从速回家请大夫,像是有些慌乱的模样。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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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听柳氏要去驿站,倒一下勾起了姚守宁的回想。
一被她强行唤醒,便神采煞白,倒在她的怀里。
“这是如何了?”
“这不是筹办去北城驿站看看,有没有你姨母的来信么?”
柳氏的伸手去探她额头,又碰了碰本身:
说到这里,柳氏不由腾出一只手,以食指导了一下姚守宁的额头:
马车轮子转动的声响弱了下去,柳氏的感喟也几近轻得几不成闻。
当年敬慕柳并舟的女子很多,甘愿不要名份,只为入柳家的门,由此可见柳并舟当年的隽誉。
柳氏的度量暖和而又柔嫩,令她感到温馨且放心,接着一只冰冷软滑的小手也探了过来,捏了捏她掌心。
下人见没了当家的主母,便疏于服侍,几乎让当时才六岁不到的小柳氏丢了性命。
自收到信后,柳氏翻来覆去的看,几近将信中的每个字都记在了内心:
柳氏略带了些焦心的呼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刹时就将那细细的抽泣,以及女人正迟缓说话的话语压抑了下去。
“没发热。”
“你姨母的脾气最是贞静顺服,却又极有主张,她养的女儿,天然是不会太差的。”
柳氏消了气,提到当年的事神采都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