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朗声一笑,拿脚踹他:“爸,我跟了白斌四年,给他做了三年牢,这口气我忍不了,也没想过要真对他如何样。他是梁巧的丈夫,细雨倩倩的爸爸,大不了让他出个丑,解解我这心头的肝火。但是爸,你至心感觉白斌是梁巧的夫君?”
我拳头捏得死紧,这当真是亲爹?
老爹的巴掌狠辣,打我一次,我见一次血,满嘴的铁锈味儿。
爸微顿,走到细雨身边,不发一言伸手,要将细雨给抱起来。
“甘哲明,你了不起,我甘沫丢了你的脸,丢了你甘家的脸,那你他妈明天上我家干甚么来?”我不吼,我吼不过他这大嗓门儿。
我爸脸红得跟上花轿的大女人似的,两腮绯红。
“爸,这饭是不能吃了,你看我们是上内里订一桌,还是早晨一起吃?”我悠悠道。
丁姨从速将听话的倩倩放在凳子上,跑过来就要把细雨给抱着。
本来内心还堵着一股子郁结之气,慕焰这么一说,我憋不住想笑。
“爸,你别把甚么事儿都往我身上安,我明天不过第二次见细雨跟倩倩,两次连人的衣边都没碰。”
丁姨跟梁巧在清算满地狼籍,慕焰冲我打了个眼色,我感激一笑,走出门。
摔了两次也不见他哭,这孩子也够倔强,和梁巧、白斌的性子都分歧。
慕焰头都没抬,慢条斯理夹菜。
“爸,你甚么意义?难不成我还跟细雨通同一气不成?”
“细雨?”我爸气得眼皮都颤抖,扬手风俗性似的要甩我巴掌,我一个侧身,他的巴掌天然就落了空,“他叫细雨?”
慕焰将细雨放在一边,走到我身边:“去把结婚证给你爸看看。”
慕焰眼神一凛,他冷脸时,就是一黑脸阎罗:“甘先生,她是你女儿。”
我爸气得脸青白一片,连骂我几声不孝子,雄赳赳气昂昂出门,半晌后又往回走,也不进门,就蹲在门前。
我也不看他,免得这故乡伙死要面子,一怒之下真扭头出门,一起走回郊区。
我狠狠吞了一把,全吞到肚子里:“我如何说话了?没骂爹没骂娘。”我笑道。
老头子不解气,接着摔盘子,摔得满地的狼籍,反倒是桌子洁净了些。
摔盘子么,谁不会?可惜他把盘子摔完了,没我摔的份儿了。
说着学慕焰,该吃吃,该喝喝,天要下雨,老爹要发脾气,我管不着。
谁知筷子刚落在菜盘子上,老爹如法炮制,一把甩开,一桌子菜被他扫了四碟落地。
“白乾雨,再闹尝尝。”实在她声音至心不大,但细雨跟着就打了个摆子,非常惊骇的模样,憋着嘴也不敢哭,眼巴巴的望着慕焰。
“这处所不好打车,再说了,兜里揣钱了吗?”我笑道。
他瞥了我一眼,狠狠站起来,又筹办走。